从刚才起就没说过话恍如摆设的司牧侧过头,冷淡地低垂着眉眼接受了这声的道歉:“没关系。”
旁边观察着两人的沈念吸吸鼻子:“好吧,欧阳哥哥道歉了,我也给哥哥道歉,对不起,小念不该打哥哥的。”
欧阳锋看到两人和解,如释重负地缓和气氛到:“好了好了,小念懂事又大度,小孩嘛打打闹闹正常的,是吧,老沈。”
沈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女儿都原谅了,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,点点头应承了话。
就在众人以为没事了可以散了的时候,沈念稚嫩的声音又响起了:“叔叔,欧阳哥哥是在哪学的贫民贱民这种词?是你们教他的吗?虽然我们很富有,但也不能自觉高人一等。爷爷常告诉小念,一针一线都从群众中来,每位群众都是值得尊重的,哥哥这种错误的思想可要不得啊。”
欧阳锋知道沈家的行事,哪怕他平时也不太看得起穷人,但在沈家面前他可不能戴上这种帽子:“没错!小念说得太对了,这绝对不是叔叔教的,可能是这臭小子在外面学坏了,回去我就给哥哥找老师教教他的品行。”
欧阳凌风欲哭无泪地看着他爸爸,又是这样,每次和沈念斗完他都要接受一次学习的轰炸,沈念简直是个魔鬼!
晚宴渐渐走向尾声,热闹的宴会厅里随着人的散去而渐渐回归平静。
刚送别谢舒华小朋友的沈念裹着厚厚的大衣,在大理石地面低头走着,身后跟着一个同样圆滚滚的司牧。
黑色的天空突然轻轻飘起了雪,纷纷扬扬地落在地面上,落在他们暖绒绒的帽子上。
男孩边走边怔怔得望着这漫天的飘雪,以往冰冷彻骨的雪被暖和的外套隔离在外,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寒冷,他第一次感受到雪的美丽。
走在前面的沈念看着越下越大的雪,转身看着后面走得越来越慢的男孩,无奈转身拉起发怔的司牧就跑了起来:“下雪了还不快走?这次回去可要给你好好锻炼一下才行,走路都这么慢,实在太弱了。”
被拉着跑了一会儿就气喘的司牧把刚才的多愁善感都抛诸脑后,老被沈念调侃的男孩难得地露出了一些孩子气的羞恼,小声地反驳道:“我才不弱,是天气太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