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依你所言,是否还要一味讨好对方?”赵蕤带看着李白的目光带上了一抹深意。
“学生认为的察言观色,自然不是为了奉承讨好对方。只是不让对方生出厌恶之色,君子自当会观色之法,这也是于对方的一种恭敬。所以圣人先师教人‘毋不敬’。《礼记.曲礼》第一句话就说,‘毋不敬’,处处要恭敬,表现在进退应对。这里就看自身的处世水平,看自身的学养功夫。如果说话不合度、不合礼、不得体,那么学生则认为这种人没有多大的学问。这里讲述的‘侍于君子’的之三过,实际上不光是对君子,对任何人都应该这样。”
“哈哈哈,善,大善。学生有此学问,我这做先生的自然脸上有光。”赵蕤大笑道。
“那太白可否会察言观色之术?”
“学生的那些小把戏,自然在先生‘天下第一谋士’面前不值一提。”李白拍了一下先生的马屁。
“哈哈,那先生我呀便与你说说先生我的钓情之术。”老儒生大袖一挥,石台上的光景一换,从之前的锦瑟换做棋盘,黑白子相间,显然是一盘黑子赢面已定的死局。
老儒生只是捻起白棋,仅仅落出一子,于棋盘目外五三之点,整局棋白子瞬间被盘活了。
“只要是人,都会有情绪产生,有情绪,就会被其左右。故此,我叫它钓情七法,物钓,言钓,志钓,色钓,视钓,事钓,贤钓。”老儒生一边落子,一边对李白说道。
“其实也不难理解,就是字面意思。物钓即为以一件物品来观察对方的情绪。言钓则是以语言来探查对方,以此类推。”
“学生学到了。”李白恭敬作揖。
随后李白将自己近些年来对于一些道理的看法,以及这些道理晦涩难解的地方说与自家先生。
青衣老儒生对自己学生提出的问题以及看法一一解惑,对李白这个学生很是上心。随后又赠李白一部《长短经》,这本书是他赵蕤的毕生心血所凝,其上有识人用人的真谛、是非反正的论辩、历史经验的总结、人生智慧的杂说、用兵谋略的归纳……等等。
其中好多典例都晦涩难懂,但李白却对此大感兴趣,孜孜不倦的翻阅古书典籍一一印证,然后总结出心得与先生交流。
期间李白也被赵蕤教以琴道,棋道,李白亦是勤奋好学。在李白持之以恒的努力下,他的浩然正气也不断增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