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吾看着她，脸上带笑：“一个军队吧，你要看吗？”
符念念这次是真的惊讶了：“你怎么养得起的？”
陆吾低低的笑，有点停不下来，连声音里都染上了笑意：“我还挺有钱的。”
符念念：“……”她到底为什么这么穷？！
两个阴兵朝陆吾行了礼，其中一个问：“先生，这个怨魂该怎么处理？”
陆吾看向符念念。
符念念说：“我等会叫冥差来给她带走。”
陆吾看向那两个阴兵：“听她的。”
两个阴兵交换了个眼神，点头应是。
王生息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挪到了窗边，开了窗户爬了上去，试图逃走。
但他往下看了看，楼下亮着的路灯离他很遥远，他这时候才恍然想起来这是十六层，他跳下去肯定会死的很惨，所以他又从窗边跳了下来。
他整个人的都瘫在了地上，背靠着墙，脸埋进了膝盖里。
无穷无尽的悔意将他淹没，他真的不该接孟曼妮这桩生意，不接这桩生意他就不会遇见这个女人，不遇见这个女人他就还能在外面过逍遥快活的日子。
符念念注意到了他这边的动静，朝这边看了过来，像是有读心术一样开口：“现在是不是很后悔？”
王生息满眼通红的抬起头看向她。
符念念唇角勾起嘲讽的笑：“后悔做了孟曼妮的生意对吧？因为不做这桩生意你就不会遇到我，就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。”
“都到这时候了，你也没有反思自己做了多少的恶，修了这么多年的道，你还是一点门都没入。”
“因果循环，你作恶是因，碰到我是果，你就是不接孟曼妮的生意，你也还是会遇到我，在任何地方，任何地点，我总会来收拾你的。”
王生息浑身发抖，眼睛里的恐惧像潮水一样翻滚。
他这时候才算明白了一点他父亲从前对他的教导，可他宁愿不明白，因为他已经看见了他未来饱含折磨与痛苦的路。
不仅仅是活着的时候，还有死后。
门外响起敲门声，赵云恩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：“符小姐，你还好吗？”
符念念转身开了门，赵云恩带着两个警员走了进来。
警员训练有素的走过去把王生息拷了，押着他往楼下走。
符念念瞥了一眼被阴兵押着的孟曼妮，跟赵云恩说：“孟曼妮被他杀了，算上孟曼妮，他身上背了七条人命，你审问一下吧，如果需要帮忙联系我。”
赵云恩点头应：“好。”
符念念转头问陆吾：“带符纸了吗？”
陆吾摇了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赵云恩在旁边接话：“符小姐需要什么符？应该有警员带了。”
符念念摆了摆手：“他们带的符纸我用不上，有没有人带黄纸？我现画一张。”
赵云恩点头：“有的，车上有，我叫人送上来。”
符念念：“好。”
赵云恩拿对讲机跟下面的警员交代了一声，警员很快就拿了黄纸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