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他的脸色,只见脸色苍白,额头上冷汗直冒,两个腮帮子咬的鼓鼓的,又是过了好一会,他仍旧没有能发出任何声响来。
王随真怀疑顾德兴再这么继续用力咬腮帮子,会咬碎自己的牙齿。
管家第一个反应了过来,他慌慌张张的奔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扶住了顾德兴,惶恐之极的问道:“公……公子,您……您有何吩咐?”
顾德兴双眼此刻红的好似晚上的两盏大灯笼一般,似乎随时都能喷出火来!
他嘴角这时也很合适宜地流出了血,也不知是不是他因为太疼而把自己牙齿给咬下来了,他用尽全力,才勉强牙缝里硬生生的挤出来一句话来:“给我……给我剁了这小子,狠狠剁,剁成肉酱!剁碎了喂狗!!!”
四名护卫得令,纷纷跃下马来,齐齐抽出腰间雪亮的长刀,呼哨了一声,四柄钢刀照着王随真的就是一顿猛砍!
王随真仰天长啸,飞身跃起。
四名刀客只觉得半空中雪亮的剑光如水银一般倾泻而下,恍如世界末日般的景象!
剑光收敛,四名刀客如同杂草一般,东倒西歪,倒伏于地。
管家跟顾德兴不由的齐声惊叫道:“拜蓝教?!快跑!”
两人不顾一切,转身便跑,连停在原处的马车和马都顾不得了,顾德兴脚上的勒金丝鹿皮鞋子都跑掉了一只,他连看都不看一眼,脚不着地般地逃走了!
真好似——忙忙如漏网之鱼,急急如丧家之犬!
王随真收剑而立,心中暗暗纳闷:“什么意思?拜蓝教?常浩大哥说到拜蓝教时,也是吞吞吐吐,不肯跟我说清楚讲明白,这两人一见我出招,竟然认定我是拜蓝教的人?莫非我们枯木门跟这个拜蓝教有什么渊源在里面吗?”
王随真思索半晌,不得其解,朱铃铃见王随真站在原地,半晌不动,有些奇怪地问道:“你既然杀了人,直接把人都杀光了,一个也不能走脱,不是更好?免的他们又纠集更多的人,再人找我们的麻烦呀?”
王随真讶然一笑,忽地明白过来:“你恨这个顾德兴,不想让他活着?”
朱铃铃咬牙恨恨地道:“亏我还以为他是个读书人,富家公子,没想到这人行事如此下作,我打小到大,还没有见过像他这么无耻下流的人!还什么东水书院,这书院里定然专出下流坯子,这帮人早死早好!”
王随真摇了摇头,心中暗道:“这朱玲玲虽然是无心之言,但察其一语,可得全貌!这小女子内心蕴含的能量不小,师父说的很对,世间一草一木,皆不可小觑也!”
王随真不再多言,牵马继续前行,走了一段路,这才道:“朱姑娘有所不知,这两人身上味道有异,这味道之中,另有古怪,我就是刚刚宰了这两个人,也没有用!刚才我们在早点铺子里被人家围住时,便已经沾上了这股怪味,我想东水书院之人定然还会再来!”
朱玲玲瞪大了眼睛,仔细的嗅了半天,有些不信的说道:“除了胭脂的香味,我没有闻到有别的味道呀?你骗人!”
王随真苦笑了一声,道:“朱小姐,这种味道,你是闻不到的。”
朱玲玲有些不服:“你也是两个鼻孔,我也是两个鼻孔,怎地我就闻不到呢?”
王随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逗她道:“同样是两个眼睛,我就看见前面有两个鬼,你看见了吗?”
朱玲玲吓的一抖:“我……我没看见,在哪里?那里有……有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