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看这些人出手阔绰,衣着不凡,显然个个都是一方大佬,绝非什么寻常人物。
等太阳快升至头顶的时候,张至良坐不住了,领着十来个张家族里有头有脸的人,拿着贺帖,亲自登门来探听消息。
可惜他还没有进门,就被拦在了门外。
阿福脸色冷的如同石像一般,两眼上翻,道:“有请帖方能进门,敢问你们是何方神圣啊?”
张至良被问的张口结舌,讪讪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我本家侄女大婚,我这个当叔叔的,还有众位叔伯,都该来随礼的!”
“对,对,应该的,应该的!”张至良身后的张家众人纷纷应和。
阿福脸朝天上,下巴对着众人,冷冷道:“没听说过,什么他娘的叔伯呀?我听我家老爷说了,大奶奶家的亲戚早就都死光光了,没有活着的亲戚呀?你们自称是什么叔叔、伯伯,我看是一群街溜子,想混进去骗吃骗喝么?告诉你们,没门,来人那,给我把这群骗子都轰走!”
马上有数十个身高体壮的彪形大汉闪身出来,手持棍棒,看那意思,要揍张至良等人!
张氏宗族乃是龙隐县一霸,从来都是他们张家欺负别人,哪受过这个气?
张至良被气的浑身颤抖,怒道:“好你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,我……我……”
阿福毫不畏惧,冷声道:“这几个老骗子出言不逊,兄弟们,给我打,打死活该!”
众大汉答应一声,眼看就要下死手,也算是张至良命不该绝,此时远处一人高声叫道:“县太爷驾到!”
一台小轿如飞一般的赶来,在门前停下,轿帘打开,满头大汗的县太爷急忙钻将出来,抹了抹额头汗水,自言自语道:“还好没来晚,幸好!幸好!”
抬脚就想进去,张至良伸手就拦住了县令,道:“县太爷,您这是要干嘛去呀?”
县令一抬头,见是张至良,露出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容,道:“吴老爷大婚那!怎么?张族长没有送礼物进去吗?要知道咱们龙隐县现在一半的地,都是吴大老爷的!你们过年能不能吃上饭,那现在都是吴老爷说了算呀!张家族长,吴大老爷现在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,可千万不要失礼哦!”
不待张至良再说什么,县令不再理会张至善,用力挤将过去,跟阿福打了个招呼,自顾自进府去了!
张至良有些失落了,站在那里呆呆的发愣,他算计半生,不料临老了才发现,大半辈子竟然算计了一场空,现在自己虽然身为族长,却连一寸自己的土地也没有,过年能不能吃顿饱饭,还需要仰仇敌之鼻息!
如此结果,他怎能不失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