岭南群豪此时才如梦方醒,也纷纷高声赞扬道:“好棍!好棍法!太厉害了!”
“牛~~~~逼~~!!!!”
“……”
当你慑服众生的时候,永远也少不了捧臭脚的!
当你跌落尘埃的时候,永远也少不了落井下石的!
人就是这么神奇的动物。
最难得的,永远是一直如一的人。
经此一事,群雄拜服,厅中重摆桌椅,重开筳席!
但所有人都跟刚刚不一样了,所有人都满面春风,热情洋溢,全都排着队,不停的向吴浮生敬酒!
俨然吴浮生已经成了岭南的新任武林盟主,领袖群雄了!
吴浮生也不客气,酒到杯干,来者不拒,喝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!
轮到棍王李浩丘敬酒时,李浩丘的伤口已由专人给包扎好了,他用没受伤的手端着一个酒碗,苦笑道:“吴寨主,我老李玩了一辈子棍子,可被您的棍法给彻底的征服啦,跟您一比,我那是用棍吗?我那两下子,根本就是猴子耍竹竿,丢人啊!我老李还自称棍王,我那几下棍法,狗屁不是,我老李算是看明白啦,我能活到今天,纯粹是运气好,跟我这身能耐半毛关系没有,今天我回去,以后就封棍退隐,我这种人,不配混江湖啊!”
吴浮生料想不到自己的一棍竟然对棍王李浩丘刺激这么大,忙道:“李前辈过誉了!我这两下,也是稀松平常!棍王之名,当之无愧,不用这般灰心!”
棍王李浩丘脸色如土,摇了摇头,不再说话,将碗中酒一饮而尽,自顾自的去了。
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,众人才一一告别散去。
一身酒气的吴浮生终于进入洞房的时候,已快到午夜。
清冷的月光从窗棂里倾斜进来,洞房里寂静如水。
一袭大红色凤袍的张云扬,斜斜地倚在床柱上,呼吸声缓慢而均匀。
吴浮生醉意朦胧,轻手轻脚的将红双喜蜡烛点着了,缓缓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。
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。
在以前,吴浮生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天。
轻轻揭开红盖头,在红扑扑地烛光下,映的她的脸蛋也是红扑扑地,如一朵海棠花似的。
吴浮生坐在床边,歪着头细看她。
只见她弯弯的眉毛,小巧的樱唇,精致的鼻子,如同这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,让人怎么看也不厌烦。
“没想到我吴浮生竟然能娶到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,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?”
他进入了有些混沌的状态,不知是酒意上涌,还是被眼前美人的样貌所沉醉?
也不知过了多久,或者也没过多久,张云扬长长的睫毛动了动,一双灵动的双眸陡然看到了吴浮生那憨态可掬的傻样,不由得捂嘴偷笑。
吴浮生也跟着露出了傻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跟你学。”
“看你喝的跟个傻子似的,喝这么多酒做什么?”
“我主要是想到要见你了,心里有些怕,所以喝酒壮壮胆!”
她登时有些嗔怪:“我有这般难看,你要喝这么多酒,才敢来见我?”
“倒不是很丑,只是有些凶恶!”
她登时气的叉起了腰,恼问:“我怎么凶恶了?”
“因为我没有按你的吩咐去做,所以你很快就会变的很凶恶!”
张云扬脸色微微有些变色,问道:“你没有请我叔叔伯伯他们?”
“他们倒是来了,不过在大门口被阿福给拦回去了!”
“你吩咐的吧?其实他们还是很不错的,当初要不是他们,我父亲也撑不起这么大的家业,只是父亲一死,唉……”想起小时候的往事,她的眼圈微微又有些发红!
“云扬,世事变幻无常,人心诡异莫测,以前的他们,跟现在的他们,不能一概而论呀!”
张云扬想起自己初来张家庄的那天,张至良等人的嘴脸,不由得长叹了一声,道:“是呀,我长大啦,我不是以前的那个我啦,叔伯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叔伯啦,但冤家亦解不亦结,今后还有许多用他们处,我觉得最好别闹的太僵为好,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