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振国半靠在床头，在商场浸淫了大半辈子的他，在外面远没有面对家人时那么有亲和力。
尤其是在陆兆和的面前，他的表情相当复杂，深沉的眼神覆上浓稠一阵汹涌。
脸色沉沉抬起来，他些许沙哑的声音道，“你想谈什么？”
陆兆和转头看了眼白葡。
白振国也看过去，之后抬了抬下巴，“小葡，你先出去。”
白葡，“？”
她看看两个人的样子，这哪里放得下心来！
然而白振国摆了摆手，再一次道，“去吧，我没事。”
陆兆和也看过来，语气平静的抬眉，“不相信我？”
白葡是真想点头。
但是看这房间里的气氛，她忍住了，脸郁闷着，离开之前还是不放心的对陆兆和低声道，“我爸他最近情绪不能起伏太大，你用词别刺激到他。”
“嗯。”
陆兆和点了头，白葡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。
直到病房门关闭，陆兆和才重新看向白振国。
白振国已经坐了起来，霜白的鬓发让他的脸多了几分沧桑，然而低凛的眼神给人十足的压迫感。
陆兆和面对着这样的目光，不偏不倚的主动开口，“白总似乎对我很是介意，我没猜错的话，是因为当年的那场车祸？”
白振国眉心微动，有一刹那的讶异。
他没有想到，陆兆和会主动提及那件事。
沉吟了两秒，他沙沉的声音开口道，“是，也不全是。”
……
外面，白烨往走廊尽头走。
走到一半，他才发现身后竟然没有人跟上来。
靠！
陆兆和搞什么鬼？
白烨感觉受到了侮辱。
他气冲冲的往回走，刚好碰上从病房里出来的白葡。
白葡关上门，把门掩住，“你别进去了，他们在里面聊天。”
“你说谁，老白和陆兆和？”白烨的眉毛像能夹死一只苍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