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也没别的可能。
怎么每次都能被他猜心思猜的这么准?
白葡甚至要自我怀疑,自己没什么心眼是不是等于缺心眼,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人看透。
“不想去拉倒。”见白葡一直没有说话,陆兆和转身就朝着停车场走去。
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到那个有些压抑的酒店,白葡连忙改了口风,“谁说我不去的!来都来了,不去白不去!”
说着她直接拔腿往陆兆和的相反方向走去。
她根本就不用回头,就知道陆兆和肯定会跟上来。
果然,不出一会儿,那个稳重而熟悉的脚步声就跟了上来。
白葡嘴角不觉的勾起一抹自然的弧度,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。
她一路蹦跶着来到海边,踩到沙滩上的那一瞬,她直接甩了掉自己的鞋。
按照她的话来说,在这种天然的细沙上还穿鞋走路,那就是对大自然的不敬。
当然,是特指某位特地穿着马丁靴来的人。
陆兆和的目光扫过她纤瘦的背影,淡淡一笑。
这种奇葩的想法,估计也就只有她能想的出来,下个沙滩还能上升到道德谴责的高度。
世界哲学家交流探讨会不让她去真是可惜了。
白葡蹦跶了一会儿,发现在这种软沙上几乎无法用力。
她四处环绕了一圈,指了指东边的方向,“我们要不去那边走走吧?那边看起来没什么人。”
陆兆和眼神很淡,声音没什么起伏,“都行,随你。”
白葡的性质明显比方才降低了一个档。
她像一颗霜打蔫了的茄子,瘪嘴看了他一眼,“我发现了,问你事情就等于白问,除了都行就是随便,我还不如问问手机的Si
i靠谱。”
陆兆和挑了挑眉,自觉她的不满有些好笑,“那你不还是照样问了?”
虽然他说话的声音不大,但白葡听了却像是大声的嘲讽。
这啥意思,锅怎么回扣到自己头上了。
白葡停住步子,回头挖了他一眼,被晚霞映红的脸颊上渲染了一层不爽,“海边很大,你如果很闲可以去那边捡石头玩。”
她已然懒得跟陆兆和斗嘴,自顾自的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。
此时正好是海滩的退潮时刻,海平面随着潮汐的起落不断地下降,没多长时间就露出了一片平壤的沙滩。
沙滩上偶有被搁浅的透明水母,白葡看了一眼,刚想好奇的伸手去戳,就被一旁的人抓住了手腕,“别碰,有毒。”
“有毒?”白葡顿了顿,对于生物这方面,她还真没什么研究。
“嗯。”陆兆和跟着她坐在了沙子上。
看着身侧莫名多坐了个人,白葡还有些不太习惯。
两人默契的安静了会儿。
天空如同一块待染色的染布。
与方才还掺杂着些许彩色不同的是,整片天空已经变成了橙红色,云彩镀了一片金,如同有一把无形的烈焰在日头旁熊熊燃烧,每每所到之处,尽都转了颜色。
橙是赤橙,海天璀璨。
风微微的轻拂,就连浪涛声也出奇的轻,似乎是怕打破难得的安静,又像是让人沉溺的温柔,白葡闭着眼睛静听海浪拍案的声音,不知不觉间放松了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