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自己手下几个员工都这样说，王毅脸色瞬间阴沉，看向虞笙的眼神里也充满了不善。
不管是不是疯子，这样的言行明摆着是来闹事的。
只是当他看见虞笙淡然的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，两条腿交叠，仅剩的右手端着一个纸杯凑在唇边轻轻吹气，那挺直的仪态和优雅的举止，仿佛手中纸杯装的不是什么廉价的劳保茶，而是名贵珍品。
她的仪态自然不突兀，一眼便能看出不是临时假装的，必然是从小接受过贵族礼仪的培训，才能如此自然而然的表现出一种高贵的气质，这是疯子装不出来的。
王毅心里存了几分怀疑，慎重的没有选择听信杨云和王明阳的片面之词。
他端正了态度，站在虞笙面前诚恳发问：“请问小姐说想买下整栋黄金盘是当真吗？”
虞笙挑了挑眉，王毅的态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，她还以为自己真会被保安抬出去。
“自然当真。”
王毅闻言笑得如沐春风，“一栋楼盘毕竟涉及的金额太大，小姐是自己买还是替家里人来看呢？如果是家里人，能引荐我认识吗，具体的购房流程毕竟比较复杂，我直接与您家人商谈。”
虞笙能听出王毅这是在试探她，想知道她是谁家的千金，或者是不是有那个能力买房。
问话有水平，确实是个聪明人。
“再等五分钟吧，能跟你谈的人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王毅干脆应下来，然后便陪着虞笙谈论些小区设施和规划。
一旁的杨云和王明阳悄悄谈论：“王经理该不是也疯了吧，难倒真的相信那个女的鬼扯？”
“谁知道呀，反正就五分钟，我看她待会怎么圆这牛啤！”
杨云冷笑，“还能怎么圆，要么120拉走，要么110拉走。”
王明阳接话：“我猜多半是120，这种明显就是妄想症。”
“我倒是希望是110，最好给她们关上十天半个月的。”
虽然裴莉莉没招惹她，可谁让她刚刚那么近的距离看见她的窘迫。
只有别人更狼狈，才能让那些嘲笑她的人转移注意力，她心里才能好受一些。
五分钟过得很快，周围看热闹的人几乎都卡着表倒计时。
直到最后一秒结束，也没看见有什么人赶来，事情结果一目了然，所有人都认定了虞笙在撒谎，吹牛，精神不正常。
只有裴莉莉，依旧据理力辩，“虞小姐不是疯子，她只是见我被欺负，想替我出气，所以才这样说的，她还是个小孩子，希望经理不要跟她计较，我......我会申请离职的。”
眼下这事儿闹这么大，除了她离职，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平息下来。
杨云不屑道：“你就是一实习生，谈什么离职，自己收拾东西直接走人就行了。”
裴莉莉咬了咬下唇，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。
售楼部的实习工资虽然不高，但也有两千多一个月，眼下丢了工作，说不伤心那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