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事?”阿斗立马恢复严肃的神情,双手抱胸,背肌隆起,“那我可要认真听听了。”
“你们店里不是有台车床么?平时磨铜球的,借我用用,最近有些人盯上我了,我造个武器防身。”
铜球虽然是实心的,但架不住天天用石块砸,用铜管捅,店主干脆在门面后架了台车床,随时修补漏洞。
“这个简单,我和店主关系不错,肯定算你友情价。你把需要的东西说一下,我现在就叫伙计备料。”
陈亚伦从蛇皮袋里掏出一块长条形的钢材:“不必了,我自己带了料。”
钢材是从回收站里捡的,看着成色不错,陈亚伦没有卖掉,而是自己留了下来。
阿斗看着陈亚伦若无其事地掏出一条两米长的钢材,表情还算平静:“行,我让伙计开工。”
“不必了,我自己做。”陈亚伦接着说。
阿斗嘴角抽了抽:“你用车床的话,不就耽误伙计工作了吗?人家会找你要误工费的。”
陈亚伦指了指正门的时钟:“还有十分钟到午休时间,他下班后车床没人用,午休半个小时,足够了。”
阿斗终于不淡定了:“原来你是来白嫖的。”
“不,”陈亚伦掏出两块白色的硬币压在桌上,“这里是20纳币的电费,请笑纳。”
……
童心和陈亚伦进了车间,一台最原始的手动车床展现在他们面前,没有数控开关,没有安全舱盖,所有的部件都裸露在外,有一种原始粗野的美感。
陈亚伦打算造一把金工锤,他曾经担任见习律师时,为了处理某个工厂的案件,在金工实习了两个月,有一定的车床经验,金工锤对他来说不算难事。
陈亚伦轻车熟路地启动车床,固定加工件,锁紧刀具,调整需求尺寸和进刀比例,一阵金属滋滋的响声后,他将钢条车成不同粗细的两截,中间切断后,把粗的一截交给童心。
“童心,你负责把这根毛坯外皮打磨干净,两端锤头面要平整。”
童心听话地接过发烫的钢条,拿起了锉刀和砂纸,开始加工。
陈亚伦将细的一截车至光滑后,在更细的尖端部分削出外螺纹,另一边接过童心打磨好的钢件,更换螺旋钻头后在锤头中央钻出内螺纹。
最后关闭车床,将锤头和锤柄连接部分拧紧,螺纹完美贴合,紧密无间,一根崭新的金工锤就诞生了。
锤身长约四十厘米,算上锤头部分,大概有四十六厘米,做这么长主要是怕被人用小刀近身,希望在敌人能捅到他之前可以用锤子将其降服。
童心负责做最后的抛光,去除毛刺,陈亚伦则瞄上了墙角的压缩气瓶。
他用剩下的毛料做了两只小钢瓶,内部钻空,仅有巴掌大小,重量也比一只扳手要轻,顶部留有极小的空洞。
他将压缩气瓶的气管插入小钢瓶中,灌满气后塞入橡皮塞子,锁紧瓶中的压缩空气。
他把小钢瓶揣入口袋里:“必要时候可以当枪使,虽然是一次性的。”
童心那边的金工锤也完工了,陈亚伦拎着金工锤,口袋左右各塞着一只小钢瓶,全副武装地走出了台球厅。
他的身后,阿斗一脸呆滞地欢送他走远。
“他出来了!”蹲伏的小弟立刻激动起来。
他身后还有两名小弟,他们是附近刚支援来的,龙哥的大部队还在路上。
“拦住他,别让他跑了,拖到龙哥过来!”另外一名小弟着急道。
他们三人几乎没有犹豫,从巷子里冲出来,拦在陈亚伦的面前。
“小子,让我们好找啊,老头不在,今天我看你……卧了个槽!”
来到正面他们才发现陈亚伦手里提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锤子,锤头打磨的平面光亮如镜,闪烁着狰狞的光芒,从结实致密的外形看来,挨一下最轻也是骨折加内出血的程度。
关键是陈亚伦还没认出他们三人,他转动着手中的锤子,礼貌地微笑道:“你们找我啊?”
只是微笑搭配上锤子,很难不歪曲笑容背后的含义,他们眼中陈亚伦笑得格外瘆人,背后寒意凝结。
“没,没有,我们认错人了……”
小弟们决定从长计议,但有人不这样想,陈亚伦的背后传来一道洪亮的大嗓门。
“小子!我说过,被我们猎头帮盯上,你就是死路一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