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细雨绵绵的一天。细雨是如此轻柔,乘客们甚至懒得戴上竹制雨帽。宁缺静静地站在林四十七街旁的巷子里,看着那群人渐渐从他的视线中消失。看着那身穿绿松石长袍的永远优雅的中年男子的背影,他心中感到一丝遗憾。
“一个人需要时间来证明自己配得上成为另一个人的兄弟。仅仅因为你想要就做你的兄弟,这对我来说不是很愚蠢吗?我在想,也许几年后,如果我们的友谊仍然牢固,我不介意成为你的兄弟。然而,现在你决定突然离开,你仍然让我看起来像个傻瓜。
宁缺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。他转过身,抓住桑桑的手,走进了巷子里。几根桃花茎从墙上的缝隙中长出来。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春雨砍掉了它们的根,它们掉落在水泥地上。
在城门附近的水泥地周围发现了类似的花朵。其中一家酒铺内,与他同生共死的赵小树兄弟们,都拿着长安城出售的桃花酒庆祝。他们在告别之前喝饱了。
春雨来来去去,就像进入和离开我们生活的路人一样。那个从魏城来的小伙子和他的侍女不知不觉地在京城呆了一个月。今天对宁缺来说,是非常重要的一天,当然,这还不包括那些他必须除掉那些敌人的日子。
今天是学院的重新开放。是的,没错,这确实是学院的重新开放,因为学院开学的第一天是学院入学考试的日子。谁通过了学院入学考试,谁就光荣地成为长安学院的学生。而那些失败的人,至少有机会参加庄严的学院重新开放仪式,看看学院的内部。毫无疑问,他们在学院第一天的经历会给他们留下难忘的回忆,这可能会给他们一些安慰,尽管他们未能成为学生。
一大早五点钟,宁缺和桑桑就醒了,开始准备学院。学院的第一天,不仅对唐帝国很重要,对整个世界来说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。对于生活在长安的平民来说,这是他们期待的一天。大多数大排档都比平时开得早,所以少爷和他的侍女很幸运,早上有一碗酸辣的面条片汤。
宁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揉了揉微微泪汪汪的眼睛。很明显,他前一天晚上睡得不好。桑桑的眼睛周围还有两个黑眼圈,比她的面部肤色还要黑。她似乎比她的少爷焦虑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