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城很远吗?”
“离开平很近。”
“开平在哪里?”
“离魏城很近。”
“我知道它在边境堡垒附近。可是你去边疆要塞之前在哪里?
“在山上。”
“哪座山?”
“闽山。”
“是高山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你去闽山之前在哪里?”
"..."
“你在哪儿?”
“嗯,我太年轻了,不记得了。我只知道我是个孤儿。
...
...
他们的谈话到此不得不结束,因为宁缺的讲话越来越口齿不清,他的心态在混乱的年代顽固地坚持着。司徒忆兰拿起湿毛巾用力擦了擦额头。她瞪着摊在桌子对面的醉酒年轻人,想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。
露珠就在这时回来了,在他们谈话的中间离开了,去处理别的事情。她的出现结束了尴尬的气氛。她皱眉看着宁缺,忍不住摇了摇头。她把他扶起来,把湿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。她对司徒依兰笑了笑,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:“司徒小姐,他憋不住酒。
这让露珠很恼火,但当她听到他提到一个和尚时,她变得困惑了。她抬头看向摊开双手的司徒忆兰,烦躁道:“我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?
司徒忆兰抓住宁缺长袍的翻领,把他拖到自己的脸上。她大喊:“快回家,你这个酒鬼!不是有人在家等你吗?
谁知道是扶手旁的夜风,还是司徒忆兰无情的颤抖,还是她话语中似乎在提醒宁缺的什么。他的身体僵硬了,逐渐睁开了无精打采的眼睛。他盯着夜幕外的风景,喃喃道:“是啊。有人在家等着。
女人们交换了一个眼神,同时松了一口气。他们根本不在乎宁缺所谓的运气从何而来。他们感到如释重负,终于从一个突然变得富有的可怜的少爷的陪伴下幸免于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