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缺微微皱眉,想到了自己因重伤昏倒在街上的感觉,以及几个月前与桑桑同行,撑着黑伞时无缘无故出现的恐惧。但他当时真的不知道朱雀的画像醒了,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。
陈皮皮没有发现任何问题,顿了顿,才继续说道:“昨晚,在长安发现了一名剑圣。
宁缺沉默了。
陈皮皮苦笑着看着他,道:“你身上有很多剑伤。虽然你现在不流血,但你的伤口是被火烧伤的,而不是旧伤。
宁缺笑了笑,抬起头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
“你受了很大的伤,但是你没有回家躺下,而是乘马车来到学院。它只表明你早上被剑伤了。当时长安地方政府把你追得很近,所以你回不去了,只好逃到了书院。长安地方政府不敢拦马车去书院,更何况搜查你在这里。
“昨天早上,剑圣死了,街上的朱雀画像醒了,你被一剑打得很重,却没有一丝血迹,伤口被无形之火烧灼,只意味着一件事。”
陈皮皮看着他,皱眉道:“你就是杀剑圣的人,也是惹恼朱雀的人。但一直让我困惑的是,你做了这一切,你只是一个普通人。
“我很佩服你。你的名字可能是傅,然后我的名字可能是华。
宁缺疲惫地靠在墙上,道:“问题是你这么费劲才救我,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带我去政府。那你为什么要费心去问这些呢?
陈皮皮挑了挑眉,得意道:“因为我这个天才,想向你证明,没有什么是可以瞒着我的!
宁缺对他笑了笑,忽然道:“西山没有你信中说的那么大家族。能够影响修炼和普通世界,让学院恐惧的地方只有一个——昊天神殿。
“你不是大家族的传承者,而是昊天道教的被选中传承者。不知道你小时候的师傅是谁,是昊天道教的教主,还是什么大神僧?而最让我不解的是,作为一个被西山昊天神殿寄予厚望的天才,被封主选为传承人,被学院收留......你怎么这么胖?
听到分析后,陈皮皮先是一惊,然后是怒火中烧,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。他阴沉地皱眉看着宁缺,既不赞成也不反对,冷声训斥他,“真是一群废话!像你这样的小土豆,我很容易把你压死。不要在我面前炫耀你的小把戏!
身材高大的神童摆出一副凝重的神色,散发着一股轻蔑的气息,而宁缺则显得沉着无所畏惧。他靠在墙上,微笑着突然问道:“你杀过人吗?
陈皮皮微微抿了抿嘴唇,打算用一些傲慢的话反驳,却说不出来,却发现自己的脚趾头四处寻找。
宁缺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,继续道:“那鸡呢?
陈皮皮双手向后折着弯着头,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,拒绝回答。他来回扭动着粗壮的身躯,就像一个自尊心受到伤害的尴尬孩子。
宁缺笑了起来,然后叹了口气。“我猜你可能在过马路时不小心杀死了一些蚂蚁。像你这样纤细的双手,恐怕,可能从未碰过一滴血......不要模仿别人虚张声势,因为它只会产生相反的效果,即让人发笑。要记住的另一件事,不要到处谈论我。
好好教训了,陈皮皮用袖子捂住脸,尴尬地离开了。
已经是清晨了,宁缺还能赶上课,但他几乎没有挣扎着恢复过来,身心疲惫。因此,对于他来说,这可能不是假装自己是一个勤奋的学生的最佳时机。他依稀记得女教授会请假,所以他决定回到林47街休息一下。
这个受重伤的小伙子拄着那把黑色的大伞当拐杖,慢慢地走出了旧图书馆,就像一个弯着腰做晨练的老人。他在清晨的阳光下沿着湿地的裙边悠闲地漫步,走出学院的大门。
朴素的石门外是一片绿色的草地,就像一条大毡毯,其中有数十条石板铺成的马车道,再往前走是一大片花朵。到了仲夏,花朵会让位于茂盛的叶子和小果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