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窈从前以为小哥是单纯的,没想过他其实切开黑,早在第一次shā • rén之后性情就已经有所改变了。
小哥不愿意跟她回家,想留在这里建功立业。这没错,大丈夫保家卫国,她很高兴小哥变得挺拔,但也得先保住命啊。
舒窈晃了晃腿,指尖的木却飞过来飞过去,她鼓着脸颊看着下方操练的队伍觉得有些无奈。
枫国多修士,战场上不见得都是刀子、箭等冷兵器,还有符箓,各种符,各种小妖兽,或突袭或暗杀。恒国虽也有修士坐镇但终究不如枫国。
若华只是个无名小卒,舒窈怕他不知哪一天就被炮灰了,只能一直跟在他身旁保护他。
可她终究是个凡人,几天下来那么一丢丢灵力也已经消耗完了。等她闭关两天再过来时,小哥出谋划策有功,已然成了军师。
舒窈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,第一反应不是为他高兴,而是,完了,要被暗杀了。
自古以来恒国军师一职就是敌方袭击暗杀的高危职业,几乎每隔一年必定要换一个。
“小哥,入夜了,要小心哦。”
若华正在解甲胄,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。他眼中带着笑意,嘴角一弯,又很快被他压下。
他知道是谁,头也不回地说:“你天天过来提醒我,干脆你就留在我身边保护我啊。”
舒窈现身,走过去坐上他的床。她盘腿看着他摇头:“不好不好,我可是个娇弱的女子,怎么能干护卫的活。”
若华将一身装备挂到架子上,目光寻着舒窈的位置走过去,坐到她身边。虽然他现在不用去拼杀,可他得防暗杀,若是舒窈没来,他得穿着甲胄睡。
“那,这位娇弱的姑娘,晚饭吃了吗?”
床前是一张大沙盘,上面标着地形和两军所在的位置。恒国和枫国一直以来都有些摩擦,时不时打几场小战,可战场不分大小,一旦开战,每天都有人死去。
若华一边看手里的地图一边比照着沙盘思索,嘴上还能留神问舒窈吃了没。
舒窈点头,木却在手,什么东西她弄不到。
其实她也觉得自己突然变得矫情了,明明是自己每天抹黑过来要和他困觉,保护他只是顺便,却非要让他亲自开口找她。
他若是不找又能怎样,她还是会乖乖的在暗中保护。
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好笑,明明她现在是弱鸡一个,若真遇上个稍微厉害点的修士,那直接玩完,她自己逃还好说,再加个若华就吃力了。
其实,军中给他安排了保护他的修士,只是在晚上的时候会被他支走。
哎,都怪小哥夜夜勾引她去帐中找他。
好吧,是她自己去的。
不过小哥也没赶她,反正床大,而且两个人之前就一直睡在一起,还是蛮和谐的。
这两年她做噩梦的次数虽然减少,但却依然有失眠的习惯。
她习惯了抱着他了,也不愿意亏待自己,不管他有没有意见她一律不采纳,一如她之前半哄半诱让他待在她身边。
军师有单独的帐篷,帐外还有士兵把守,若华怕她被发现一开始不同意她来找他,但后来也由她去了。
熄灯后,舒窈在黑暗中从他身后抱住他,他装作不情愿地挣了一下,然后才回身抱她。
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,开始盖着棉被纯聊天。
她说起这两年她在什么地方,说起屉中界,说起她找他。不过她隐瞒了自己去王宫的事。讲得兴起时她问了他的经历。
若华沉默许久,却蓦地低头吻住了她。
他想起第一次shā • rén、第一次拿刀,想起了在战场上杀红了眼后误杀了同伴的情形……内心的暴戾无处宣泄,尽数化作怒气,伤害她,杀了她。
他想杀了她,却舍不得。
她曾是他的守护者,他舍不得。
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,他舍不得。
一直以来,她都没有伤害过他。
她只是,让他尝了被人保护是怎样的滋味……
他失去控制一般啃咬她的嘴唇,直将她的嘴角都撕裂了,满腔的血腥味。血的味道令他亢奋,他像是红了眼,猛然抓住舒窈的头发向下拉扯,迫使她仰头迎合。
舒窈皱着眉,眼里一派清明。
木却在身边旋转,若华喘息着渐渐平静下来,然后脱力整个人一下子砸在她身上。
她被砸得闷哼一声,牙齿被若华的脑门磕了一下。她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指抵着那颗牙按了按,有轻微的松动,还算好。
木却的气息使他平静下来,舒窈看着他睡去的面容,回想着他刚才疯魔般紧紧掐住她肩膀的手,她肩都差点被捏碎喽。还有黑暗中渐渐发出红光的额头,竟像是魔气。
魔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