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失而复得,希望从未离开。
都说拥有是失去的倒计时,他离开她那天,世界彻底失去了颜色。就像是日落的太阳,怎么追都追不上。那些生了锈的誓言从此斩断了思念。
重要吗?或许吧。
……
临川政法大学的某间宿舍里承载着四年来所有的欢声笑语。
在此刻,天边渐渐有橙色,觉得日落有望,放慢脚步,都是温柔和期盼,停下脚步,都是心中的渴望与幻想。
如果你也刚好看到黄昏,那就当是我们跨时空见面吧。
顶着天生暗黄色的发色,无论怎么扎都是那么别具一格。她顺手掏出手机拍下了这校园美景,随手发了个朋友圈并配文:
私奔吗,日落之前一起回家。
没等到她抬起脚,手机就滴的一声响了起来。她边走边点开朋友圈,两个舍友纷纷点了赞并在底下评了论。
贺涵:【我的大宝贝快回来收拾行李,日落前要搬家啦。】
贾如意:【搬家公司的车下午六点半。】
贾如意:【快回来,我们帮你一起收拾。】
许鲸知今天去了公司面试,领导很赏识她,被工作人员小程留下来参观了一圈公司。以至于差点忘记,今天大四集体搬宿舍。
看着这样的评论,许鲸知嘴角弯起一个弧度,依旧是边走边打着字,那句‘好好好,现在就回来。’还没有发出去,肩膀就重重的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。
嘴唇紧紧的贴上了硬度满级的肩膀。
她瘦肉的身材看起来是那么弱不禁风,今天穿的一身黑又干练职业装,高高的马尾扎在脑后,漂亮的脸蛋上化上了精致的妆容,艳丽的大红色口红,这一天都没出什么岔子,现在确被蹭的丝毫不剩。
她道了声歉,没打算抬眼侧着个身子,刚想抬脚,就被一个声音堵住了去路。
“口红赔给你要不要。”
那人说话的声音含糊,一点也不清晰,声音低低的,似乎在曾经的无数个时刻,这种低音始终在耳边盘旋着。
她顿住脚步,视线终于从手机上离开。面前的人山人海,让她盯的有些失神。
今天搬宿舍。
这么多人呢,怎么又会碰巧遇见。
突然间,她只是感觉的心跳很快,呼吸逐渐变得急促,心口闷闷的,脑袋里不断闪出一个人的脸。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她有些听不懂他的话,还是尽力回应着。
她长相极好,身边男生不少,什么类型的都有。但这样的窒息感,这两年以来从未有过。
她匆匆上楼来到宿舍,看着满地狼藉,以及大大小小各种行李整装待发的样子,她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包:“闲野街租的房子是之前看的那个吗。”
“对呀,今天你去面试,我和如意还专门去看了呢。”贺涵将行李箱拉上拉链,推到了门前。
贾如意从浴室跑了过来:“鲸知,你今天面试的口红怎么涂这么淡啊?”
她疑惑着:“没有吧,我这如果还不叫红,那什么叫红呢?”她说着和贾如意走近了浴室,对着浴室镜子照了照。
wǒ • cāo。
它什么时候掉的。
许鲸知分明记得自己发朋友圈的时候,不小心点进了相机,自己的口上的颜色明明还在。
怎么…
她想起了楼下那个让她呼吸急促的男人说的莫名其妙的话:口红赔给你要不要。
许鲸知的脸立刻变得通红,她点了点头:“刚刚不小心把口红蹭人身上了。”
贺涵闻声从外面跑来:“wǒ • cāo,真的假的,对方是男是女,没为难你吧。”
“男生吧,没为难我。”她答。
“他只是说,口红赔给你要不要。”
贺涵按耐不住了,她一只手挽过许鲸知的胳膊,黑色干练的职业装将她的胸线勒的很紧。
“他真是大度,回去估计又得和女朋友干一仗。”
贾如意在一旁也跟着笑,她拍了拍贺涵说:“要换你,被一大美女撞一下,你都得拿回家收藏了吧。”
“我哪里有这么肤浅……”
眼看俩人就要斗起嘴来,许鲸知径直走出去收拾行李,嘴里不停的笑着。
大家以后都还会是室友,不过宿舍是变成了真正的家。
”
天空中的日落一不见了踪影,但仍有几片云彩承载着它的光辉,绯红的天像是少女心动时的脸颊,
搬家公司来的很准时,六点半准时上门服务。
……
一切就绪,她们来到了新家。三室一厅,一厨,一公卫,一个房间内私带了卫生间。
“我们以后可以在这放一个大大的地毯,晚上一起窝着看恐怖片。”贺涵笑了笑在客厅比划着。
“还有啊,这个厨房以后就交给我了。”贾如意的菜可以说已经有十几年经验了,特别有味,自八岁起就能独当一面了。
许鲸知笑了笑说着:“那我们要不要养一条可爱的……”
“大金毛。”这句话几乎同时从三个人口中说出。
许鲸知是合租中基金投入占比最多的,她被理所当然地安排在了主卧,当天晚上,她们什么也没干,订了一个豪华大酒店,在闲野街一家烧烤店里狂嗨。
她们终于要有个家了。
“我跟你们说,以后咱们的家就叫‘九亿少男的梦’。”贺涵喝的醉醺醺的躺在贾如意的怀里叫着。
“好好好,都听你的这也喝太多了吧。”贾如意看向许鲸知。
失个恋,连命都不要了?
许鲸知任由她闹,从对面挤了过去,她抱着贺涵一滴眼泪从脸颊划过:“失个恋,连命都不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