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王是燕国的君主,思虑的该是燕国而不是你。姝姬以为父王宠爱你,便无所不能了吗?”
燕王寿沉了沉心,发昏的脑袋才清醒一些,叹息,“既然姝姬觉得夏季宫中炎热,到时便去云梦离宫避暑吧。”
姝姬显然不满意,沉着脸色,她并不想离开燕京去旁处,还得乘坐马车奔波。
然燕寿已经如此说了,她也不能再吵闹什么。瞧着燕攸宁,目里些许恶毒。
“公主是想与那男姬在凉殿快活吧。”
“姝姬管的太多了。”燕攸宁笑意冷,向燕寿告退欲离去。
“还真是少见如此y乱的公主呢。”姝姬又笑道。
“如姝姬这般恃宠而骄的姬子,我也少见。君子坦荡荡,小人长戚戚。予姝姬。”
不再与她多言,抬眸向燕寿,“父王,阿宁告退了。若往云梦泽离宫,阿宁倒是也想去走走。”
“嗯。”燕寿应,看着她未多言。姝姬却是叫她气得牙痒痒。
燕攸宁离去后,燕寿便因姝姬言燕攸宁y乱的话而不悦地斥责了她。
姝姬委屈又暗暗咬牙。
燕攸宁回到高平宫,领着伏缉熙又回到清凉殿里,命人将清凉殿中布置了一番,以方便两人往后居住。
伏缉熙安安静静的,平和了许多,淡了此前那股仿佛带着刺要扎人的感觉。
燕攸宁想起燕王寿要去云梦泽离宫避暑的事。往年天气热的时候他也会带宫中姬妾过去避暑两月,入秋后再回到燕京。
今年约莫也是,小洵,太子王兄,都会随同。
二王兄因着有封地,许多时候都是在封地,不与他们一道。
“阿玉。”看向身侧不知在想什么的伏缉熙,他抬头看着她。
“如你这般爱逃,我还该不该再带你出宫呢?”她问。
“但凡有半分机会,你都会想方设法的逃。我可是真该将你关起来,还是用个铁链将你拴着。”
燕攸宁有些想带他出去散散心,遂才与燕王寿言随去云梦泽。
不知为何觉他好似有了些孤僻,总默默待着也不说话,像失了灵气。不知可是将他压抑得太久了。
她有些担心。
“阿玉说说呢?”她凑到他近前,温和着问。真是越来越像个精致的玉器了,不与她闹的时候。
“听公主的。”他道。好似不管她是要将他关起来还是用镣铐锁起来,都听她的。
燕攸宁反倒不习惯。
一点棱角利刺都无,如此乖软了。
“难道又生气了?”
他摇了摇头。
“那不如说些我爱听的,我就带你出宫去。”
他看着燕攸宁,不知她又想听些什么羞耻的话。他虽不觉那么抗拒她了,可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的。
燕攸宁一看他这模样便知他是不知说什么。跟着她这么久了,竟还不知说些什么话可以取悦她。
“阿玉喜欢公主,想跟着公主,不想逃了。”
伏缉熙愣愣看着她,话到喉头便觉万分难以启齿,垂着眼目光四处乱颤,半晌才开口道:“我喜欢公主,想跟着公主,不想逃了,唔~”
话的尾音不过刚吐出就叫燕攸宁含去了口中。
这羞羞涩涩的模样,如此惹人怜爱。燕攸宁按着他的头,吻到深处。
伏缉熙又叫她吻得虚软,脑子不清不楚地想着这是今日第几次了。他真的不行了,他身子还未好,本就虚弱。
公主怎么不知节制呢。
燕攸宁察觉他身子的虚软无力,伸手搂住,半晌才放过了他,抱着他趴她肩上,“阿玉如何这样虚?”
伏缉熙闻言气恼了,“难道不是因为公主吗?”
他被打得那样狠,都还未恢复完全又让她如此折腾来去。
“嗯,是我不对。”
她顺着他的话让伏缉熙微怔,安静地趴着了。
次日,姝姬又来了高平宫,似乎是为了故意膈应燕攸宁的。
摇着那柄白鹤羽扇,踏进清凉殿。
瞧见乖顺的伏缉熙,当即亲昵地与他坐到一块儿。俨然是将他当做了与她一样的嬖姬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怎么跟着公主的呀?”
“我叫姝,是楚国人。楚公穆将我送于燕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