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余生都与她同床共寝,晨起时一眼就见她。
燕攸宁出了大殿,让去而复返的伏兰泽拦住。因着此前的一些不愉快,燕攸宁并不喜他。
伏兰泽自然也知此前所为给她留下了难以抹去的不好印象,算是接受了她的不喜。
平静道:“不知长安侯是何打算。”
“没有什么打算,我难不成还要留在伏国做一后宫女子么?若非贵国王上天姿国色,他从我身侧离开我就不会再要了。”
燕攸宁答得冷淡,眼里漠然无几分情绪。伏兰泽语塞,觉她对待伏缉熙与对待他也是判若两人。
她与伏缉熙相处时那缠绵的温情,哪是此时说得这样清冷的。
明显是她不愿意与他多说。
然就五弟在她面前时那无限妥协的模样,他真是十分担忧。若他不帮帮忙,五弟根本留不住她。
“你要这样对他么。”不愿留在伏国,不与伏缉熙过多牵扯。
燕攸宁自然不舍得丢伏缉熙在伏宫里,一会儿见不着她,他都要想念。然,她也不会受伏国的规矩约束,这点她得让眼前这晋安侯清楚。
他清楚了,伏国那些朝臣也就清楚了。
少管她,少管她与阿玉。
“我这人受不得规矩,入你们伏国的后宫,那得受多少规矩。我做我的长安侯不畅快么?还能多养几个长相漂亮的。伏国、燕国,又能来去自如。”
伏兰泽只觉额头青筋隐隐乱跳,这人如此难缠,怪不得将五弟吃得死死的。
“在这伏宫里,处处受制?”燕攸宁看他怒气横生的模样,脸上带笑。
果真是觉得她不可理喻,那可得早些让他认清且接受现实。
“他若是知道你说的这些,会伤心吧。”伏兰泽含笑,眼里冷漠。
“他难道不比你了解我么?”
伏兰泽被气走,燕攸宁心情愉悦地在花园中转了转回到伏缉熙的寝殿里。
他看着她,似乎有些欲言又止。
至夜,按照约定,燕攸宁在他脖颈上留了个吻痕。他搂着燕攸宁的脖子委委屈屈,“阿宁,真的是好过分。”
“再说我过分,明日让阿玉上朝时,嘴唇都红红肿肿的。”
他果然不说话了。
两人细细的喘息互相交杂,燕攸宁忽闻耳侧他的声音:“想和阿宁成亲。”
她微怔,“为何想成亲?”
“想永远在一起。”他答。
燕攸宁吻他唇上堵住了声响,又轻轻地一下一下吻着,“可是越来越贪心了?”
“越来越贪心了,”他抱紧燕攸宁,“想永远拥有公主。”
“好喜欢阿宁。”
“阿玉也让人舍不得,你一定是天上下来勾我的魂的。”
“嗯~喜欢,公主~”
次日一早,伏缉熙换好了朝服,燕攸宁一手撑坐床上,锦衾半遮着身子看着回头来看她的伏缉熙。
他脸上还浅浅的红晕,因脖颈上那根本不止一处的红色痕迹,遮也遮不住。
“说好了只一个的!”他气恼。
燕攸宁笑,“太香了,没忍住多了几个,也无妨嘛。”
伏缉熙也无奈了,愤愤看过燕攸宁,走路都带着生气地离开寝殿。
朝宫,离得近的几位士大夫自然是瞧见了伏缉熙脖颈上的痕迹。
对于昨日那写奏书建议他纳姬妾的两人,伏缉熙脸上不喜不怒。晋安侯带了个女子入宫给他的事,朝中人必然大多知晓。
约莫也正是此事,让他们注意到他后宫里尚空。开始过早得担忧起江山后继无人。
一人站出来又向他提,“卫公听闻王上宫中尚无姬妾,有一美人欲进献。”
冠冒的冕旒微微摇晃,下面的人瞧不太清他的脸色,只听他清冷的声音:“寡人宫中有人且甚是喜爱。眼里看不进其他。诸位爱卿就不必担忧寡人的私事了。”
近处可见他脖颈上痕迹的几人中,一人出声,“王上当轻色谷欠而谋国之利,不应以己私忘却国事。”
伏缉熙看向他,笑,“爱卿说的是。”
然那人看着伏缉熙的笑,却觉对方根本没将他的话当回事。
伏兰泽站在殿中也于前排,见那显眼的痕迹又想起昨日与燕攸宁的对话,只觉那些痕迹都在嘲笑他,又气闷起来。
他自然知道伏缉熙根本没听进那上卿大夫的话。若不是他将人拴在宫里,伏缉熙早与那女人跑去燕国了,别想他回来。
“王上自有分寸,诸位的心思也该放在国事上。”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