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刘墨哄了许久,这才消除了两人的误会。
当夜,他在林府住下。
目前这身体,刘墨一直没有多少自信,太过于单薄。如今受了重伤,以至于次日凌晨起来头晕乎乎的。
正准备穿衣下床,却见鸳儿,林诗琪两人已在房中。
刘墨想逞强,但一见林诗琪的表情,却只能将肚里的话憋了回去。
“被动”的让她姐妹二人伺候着更衣起床。
没过不久,李信前来通报,老太君有请。
两人前往老太君住处,道了万福,气氛却有些诡异。
老太君眉头紧锁,喝粥时却是叹声不断。
“墨儿,我老太婆有件事想跟你商量。”
话不用说完全,刘墨便能猜到。
“我会向何大人求情,希望能轻判周竹山。”
说说而已,求情?去求何大人早点斩了他才是。
这样说,自然是哄老太君的话。
周竹山毕竟是老太君娘家人,也是她侄儿那一脉唯一的男丁,老太君自然会为其操心。
“他咎由自取,不必求情。”
话虽然这样说,但刘墨明显能看得出老太君表情的变化。
“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。”老太君道,“我老太婆嫁个孙女,竟出了这么多事端来。择日不如撞日,我看啊,明儿就给你们把亲事办了,以免节外生枝。”
“明天?”刘墨跟林诗琪异口同声道。
“正是,东西都已经置办妥当,亲朋好友也还在临阳,趁早办了。”
“老太君,我这身体才刚刚好一些,需要静养…”
“这是什么胡话,今儿我看你能走能跑,怎么连拜堂成亲,洞个房都不行了?”
卧槽,这么直接。
男人不能不行,刘墨只得红脸不语。
“还有一事。墨儿,成婚之后,你就留在临阳吧。”老太君道,“我会安排其他差事给你。”
老太君这样的安排,想必是考虑到刘墨的人身安全。
“不!”刘墨眼神坚定地回答,“老太君,若在此事之前,我也许会答应。但如今,既然有人要对付我刘墨,这榕城,我非去不可!”
老太君皱眉,“世道凶险,你留在林家别出去,我老太婆眼皮底子底下,没人敢动你。”
跟乌龟一样躲一辈子?躲在一老太婆的身后?
“大丈夫生于天地间,岂能郁郁苟且。”刘墨道,“我若是此等懦弱之人,如何能给诗琪幸福?”
老太君叹了一声,“墨儿你能有如此志向跟胆气,值得我老太婆钦佩。”她说,“但在这,我老太婆得啰嗦两句。
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为人处世,需得谨慎些,切不可锋芒过露。”
刘墨点了点头,“墨儿记下了。”
“你嘴上说记下,心里却嫌我老太婆多嘴对不?”老太君道,“我林家当了临阳城数十年首富,多少双眼睛盯着。
竹山我是看着他长大的,他的品性我在了解不过。爱财,冲动,是他的不足之处。
但,雇凶shā • rén之事,他没这个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