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汝大想了很久,嘴里嚼个不停。最后他啐道:“不行。”
“哼,既然如此,休怪我们不客气了!”三长老一声令下,“除了何汝大跟刘墨,其他人,都给我杀!”
语毕,立刻有数十支弓箭从门外的火光和阴影里暴射而出。
“躲开,都躲开!”
刘墨大喊道,然而有些太迟,另一名衙役闪避不及,弓箭穿透他的喉咙,血淋淋地从后颈爆出。
那名官差未哼一声,便无力地往后一倒,跌倒在地。
卧槽,官差也敢杀!
没来得及感慨,却听见三当家再次大喊道,“攻进去,杀!”
更多弓箭射过来,刘墨连忙抓住何汝大的外衣后背把他拉倒。
县衙大门外传来碰撞声,刀剑出鞘声,夹杂着咒骂和奔马铁蹄。一根火炬高高飞过众人头顶,重重砸在庭院泥地上,火苗立即蔓延开来。
这场景,吓坏了县衙内的官差们,每个人都不知所措地站立原地。
最先反应过来的依然是刘墨,上次在临阳,他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,自然比其他人镇定。
“拿武器!”刘墨大喊,“大家散开!护住各段石墙。石铺头你带着人去守侧门,赵大你带着何大人先进屋躲避,再来一队人跟着我。”
命令刚下达,却见一名衙役丢下了手中的单刀,“大人,我不敢,我不会用刀!”
“吗的,那你就等着他们来杀你?”刘墨的话到一半就卡在喉咙,因为他看到一只手攀上了胸墙。
就着外门燃烧的火光看到那只手,清晰无比,时间在那一刹那仿佛不再流动。手指很粗,结了茧拇指指甲里还有泥巴。
恐惧比利剑更伤人,他心中默念。
当那人的脸出现在刘墨视野时,他鼓足勇气,拿起单刀,用力向下一砍,单刀那正中对方攀爬的指节之间。
“给爷去死!”
鲜血喷溅,手指分家,刚出现的脸来去匆匆。
“后面!”那名胆小的衙役大喊。
刘墨立刻旋身,只见另一个大胡子,用牙齿咬住短刀,双手攀爬。
他的腿刚跨过胸墙,刘墨便持刀朝他眼睛劈去。刀没碰着他,他往后躲开,摔下了围墙。
“希望你摔个狗吃屎,咬断自己舌头,你这杂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