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情况?”
推开大门,定眼一看,那日夜里的七八名江浙省官员正七嘴八舌争个不停。
“我说什么来着,别去相信那个贩夫!他哪懂官场之道。”
“李兄,当时可是你第一个带头签下大名,怎么,这么快就不认账?”
“王大人,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,不知道是谁当时喊得那么大声,非要在覃老师面前卖弄?”
“你...先前之事我不与你争辩,就说现在,该如何是好?”
“咦,这不是刘墨吗?”一名官员当即喊道,“来得正好。”
刘墨一个字没说,就被这些官员团团围住。
“诸位稍安勿躁,”他强忍怒火说道,“究竟何事?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我们?”一名官员冲到刘墨面前,指着鼻子说道。
“李兄,使不得。”作为主人吴歆赶忙拉住那官员,“刘大人,那奏折现在何处?有没有呈与太子?”
见到这场面,刘墨猜到了大概。想必他们收到了某些不好的风声,或是大皇子放狠话,把这一个个官员吓尿了。
哼,爷在给你们绕个弯子,气死你们。
“并未呈上。”
此言一出,那几个官员如释重负一般长叹了口气,“还好,还好,祖上积德!”
“那请刘大人快将奏折拿出来,当众销毁吧!”吴歆道。
“吴大人,这是为何?”
“刘大人你当真不知?”吴歆诧异,“哎,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,那夜在场的多位江浙省同僚,被大皇子找去...赴宴了。”
赴宴?好家伙,是恐吓吧!
但,天子脚下,你们都是大夏重臣,大皇子不至于会乱来吧?
叫过去吃个饭,就把你们吓成这样?要毁掉奏折这么严重!
吴歆也是老油条,不用开口,他也知道刘墨的疑问,当即补充道:“江临府,也出大事了。盐帮帮众,宫长义...”
“宫长义!”刘墨重复了这名字,真是越担心是越来什么。
“他怎么了?继续说下去!”
“据说是在了狱中!”吴歆告诉他,“死前,还说,谋反一事,皆其一人所为!”
“什么?死了...”这消息仿佛一道晴天霹雳。
怎么说他也是我岳父,讲道理,此人对我也不算太坏。
他这一死,晓柔该怎么办!
刚才在集市,我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回去就能见到...
这叫我该怎么跟她开口!
“怎么死的?”
“有消息是说被高戚活活折磨致死,也有消息说是自尽!”
第三种可能,受不了折磨,同时不想连累盐帮帮众,选择自我了断!
该死的高戚,该死的大皇子,老子跟你们不死不休!
就在刘墨咬牙切齿时,吴歆再次开口,“刘大人,快将奏折拿出来吧!”
“没有!”刘墨十分粗暴地回答,“已经交于六皇子,有种自己去找殿下拿回来吧!”
“草,一群shǎ • bī,一群怂货!”最后这一句,刘墨真骂了。
骂完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吴歆府邸,留下一群官员呆立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