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照顾成奶奶吧,这里我来。”
成昊轻叹一口气,把空间留给了他们。
容砚醒来的时候,掌心又温又痒,是宋清瑶在给他擦手。
病房里的白炽灯用得时间太长,些许老化不明朗,昏白灯光下,宋清瑶低垂着头,用浸了温水的湿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他的掌心,耐心又细致。
房间很静,容砚目光复杂地望着她,掌心的温热像是化成了形,顺着血脉攀升,最终汇入左胸腔下脉动的地方。
宋清瑶隐约感觉到一道炽热焦灼在身上,她顺势抬眸。
容砚仍旧紧阖着眼睛,呼吸清浅。
宋清瑶没太在意,起身换水。
“容砚,你要快点好起来啊。”
时间已经很晚了,困倦渐渐爬上来,宋清瑶困得眼皮子打架,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,就在她即将栽倒的下一秒,容砚稳稳地托住她的脸颊,缓缓放进柔软的被褥里。
少女的肌肤滑腻如凝脂,容砚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,眸光渐近痴迷。
“宋清瑶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为什么会说他答应过跟她一起堆雪人?
回应他的只有轻缓安稳的呼吸声。
容砚轻叹一口气,屈指扫了几下她黑密卷翘的睫毛,语气略颓,“没关系,你是谁都不重要了。”
只要她还在,他什么都可以不介意了。
容砚伤得不轻,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报了警,圳南这个小地方,虽然经济滞后,民风闭塞,但shā • rén放火这类触及法律底线的事还是少见且影响极其恶劣的。
梁思杰几个人在第二天就被逮捕归案,嫌疑人已满十八周岁,可追究其刑事责任,接下来就是一应诉讼流程。
容砚养伤期间,宋清瑶得空就会来看他,带着她新摘抄的知识点。
这天,容砚发现宋清瑶情绪明显比平时低落,杏眼黯淡无光。
“怎么了?”
容砚低头探寻她的目光。
宋清瑶紧抿着唇,小幅度摇了摇头。
这件事太过丢人,她不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