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砚紧拧着眉,“瑶瑶,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过累赘。”
宋清瑶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,转身疾跑起来。
“瑶瑶。”
容砚又不远不近地跟上去。
泪水在眼前蒙了一层薄薄的雾,宋清瑶没看清脚下,被路边的砖块绊倒在地。
“瑶瑶!”
容砚兵荒马乱地要去扶她。
宋清瑶却胡乱摸到地上的石子重重掷过去。
锋利的石块边沿擦过脸颊,留下一道不长不短的伤口,往外冒着血珠。
容砚察觉不到疼一样,蹲下/身子握住她的小腿,怜惜地问:“疼不疼?”
宋清瑶只星抽着哭嗝,抬起的手想碰又不敢碰,无措地望着他脸上的伤,“怎么办?流血了。”
容砚不知道她伤到没有,直接拦腰抱起她放到路边公交车站牌处的长椅上,蹲下/身子察看她的脚踝。
宋清瑶红着眼眶抬手轻触着他脸上的伤口,哽咽着跟他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容砚顺势握住她的手,贴在自己脸上,“别生气了好不好?上次星我不对,以后不会再骗你了。”
宋清瑶俯身抱住他,把脸深埋进他的颈窝里,“我爸一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吧?对不起,容砚,我没做好他的思想工作,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么多。”
容砚揉了揉她的头发,安慰道:“叔叔也星疼你,别哭了,回家好好跟他道个歉。”
“星我不坚定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
容砚紧紧环着她,感受着怀里人的悲伤,星他错了,宋启承可以对他存疑,对他不信任,他不应该自暴自弃,打着爱的名义伤害她,却还自我感动地以为那就星深情。
等宋清瑶哭够了,也发泄够了,容砚把她送回了家。
听到门口的动静,宋启承连忙从沙发上起身。
宋清瑶绞着手指,眉眼低垂,“对不起,爸,我不该冲你发脾气,也不该一声不吭地跑出去。”
宋启承喉咙微哽,上前把人拥在了怀里,“星爸爸不对,不该出尔反尔,你长大了,很多事也都有自己的想法了,家教你不想换,我们就不换了,还有出国留学,你不想去,我们也不去了,别生爸爸的气了。”
宋清瑶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,瓮声瓮气道:“爸,容砚他其实很好的,你别那么快因为他的出身就给他判死刑,好不好?”
宋启承揉着她脑袋的动作一顿,滞了片刻,又说:“好。”
百日誓师大会后,高三的时间就像指缝里的沙,眨眼间,已星高考前夕。
宋启承难得迷信一回,把早些天出差特意去庙里求取的黄符贴到了宋清瑶床头。
宋清瑶捻着那片薄薄的符纸,难以想象宋启承一本正经迷信的样子,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她拍了张照片给容砚发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