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座后,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需要点单。
容砚随便点了两杯东西。
东西上得很快,宋清瑶抿了口清凉的果茶,开门见山问:“嘉诚哥,你着急叫我过来是要说什么事啊?”
陈嘉诚看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容砚,又看看什么都不知道的宋清瑶,轻提一口气,尽量镇定地说:“瑶瑶,我知道这样贸然来求你很冒犯,但我也没别的办法了。”
陈嘉诚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,尤其旁边还坐着容砚,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:“你是宋叔的女儿,宋叔最疼你了,瑶瑶,你劝劝你爸,钱我们会补上,能不能让他撤诉。”
宋清瑶迷茫地皱起眉。
钱?什么钱?还有撤诉?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。
容砚也是一脸的疑问。
陈嘉诚垂着头,语气颓然,“是我爸鬼迷心窍,不该挪用公司资金,瑶瑶,你就当看在两家人交情不浅的份上,劝劝宋叔,只要他不上诉,钱我们会尽量去筹。”
陈仲江挪用公司资金?!
宋清瑶瞠目望着他,这么大的事,为什么她从来没听宋启承提起过?
茶杯和茶托相碰发出不小的声响,容砚拧着眉,目光变得不善,“这种事情不应该去求宋叔吗?你越过他直接来找瑶瑶什么意思?”
陈嘉诚的面色变得很难看,因为他听得懂容砚话外的指责。
宋清瑶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,示意他少说两句。
“嘉诚哥,你先别太上火。”
宋清瑶还是不敢相信,在她的认知里,陈仲江一直是一位很慈祥的长辈,她没办法把他和挪用资金罪联系在一起,总有几分接受无能。
“能具体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?”
陈嘉诚低眸摩挲着咖啡杯,纠结片刻,把来龙去脉跟她简述了一遍。
陈仲江挪用公司资金在外面自己搞投资被宋启承发现,本来以为两家交情不浅,只要及时把资金空缺补上,宋启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的,可他却铁了心一定要上诉,家里因为这件事闹得鸡飞狗跳,陈嘉诚去过公司了,宋启承不愿意见他。
“宋叔不见人,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?”容砚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人,风雨不惊地阐述一件事实,“陈嘉诚,你明知道瑶瑶不管公司的事,明知道她心软不会置之不理,却还要让她为你们的过错埋单?”
凭什么?
凭什么他们想不到解决办法就要来为难他的姑娘?
容砚抿着唇,眸光变得幽深难测,他二话不说拉起宋清瑶就要走。
“瑶瑶!”陈嘉诚真的没办法,只要宋清瑶开口,宋启承一定会考虑放陈仲江一马,他声音发颤,几乎是在恳求,“你之前说如果我有难处,会上刀山下火海地帮忙。”
宋清瑶抿唇对上他的眼睛,心里纠结万分。
从咖啡店出来,容砚周身泛着化不开的冷意。
他就不该让她见陈嘉诚。
“容砚。”
宋清瑶知道他在生气,可她一点都不想他生气。
“瑶瑶,以后不许再见陈嘉诚,一面都不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