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内温沅在试着不用人搀扶自己走动,现在她的手已经完全恢复了,不用再让沈怀言为她夹菜。
可这腿还是不太灵活,但没关系,一切都在往着好的方向发展,这也让她很是高兴,“待我的腿好彻底再回王都,否则父王母妃一定要念叨了。”
她也害怕,两位长辈会怪罪沈怀言没有保护好自己。
“公主,刚才我路过虎帐,隐约听到南边有部族侵扰百姓,您看要不要去详细了解一下?”
月隼早已回到温沅身边,可平日里还是身为贴身侍卫的月鹘露面比较多。
“龙国这些年边境常有小部落侵扰,阿枫知道如何应对,不需要我们插手。”温沅想想还是算了,她虽然是公主,可她不能主动插手这些事情。
经过最近月鹘的表现来看,她不得不提醒月鹘,“在这军中不要到处走动,也不要过多打听军事,我虽是公主,可很多事也非我所能及。”
“是,属下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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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晅阳公主怎么会在军营?你是不是看错了?”男人正是岢契的鄯律可汗。
岢契与纳纳哈相邻,却不如纳纳哈守规矩,常常以精兵强将扰龙国边界。
且岢契位于漠南最炎热的地方,龙国的兵将们并不适应那里的气候,双方交战多年也未分出胜负。
“属下没有看到晅阳公主,可那个声音是她没错。”眼前这个正跟大汗禀报的人是岢契的“雕”。
雕,是部族的眼睛;大漠中等同于龙国斥候的存在。
鄯律可汗眉头紧皱半天不见舒展,“如果晅阳公主在军营之中……”
“有什么顾虑吗大汗?”
自然是有顾虑才会这般为难的,鄯律可汗坐在虎皮垫子上,手中把玩着小蛇,“你太年轻,不清楚她父亲的恐怖之处。”
回忆起当年,男人似有诸多感慨,“她父亲定南王虽不再统兵,可若是我们动了他女儿一根手指,只怕会重蹈云庭覆辙。”
云庭作为与岢契完全反过来的国度,当年差点亡国的事却也口口相传,从极北苦寒之地传到了极南的草原和大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