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!许知青你终于醒了,刚刚怎么叫你都没反应,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,没事就好,来,先喝口水吧。”陈茵轻柔的嗓音拉回她的思绪。
对上陈茵那双含笑的杏眼,许娇一阵反胃,上一世她就是被陈茵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给骗了。
她八岁没了母亲,离远父亲下乡,人生地不熟的,有个妹子帮她提行李给她水喝,年龄也差不多,她蠢到将对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,一见面就跟她交代了家里的背景,结果却被她害了一生。
这一次,她绝不会再信她了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有汽水。”她往后挪了挪,从陈茵手里抢回军绿色大行李包,拉开拉链,从里面拿出一瓶汽水喝了口。
看到那金黄的汽水,陈茵不自觉咽了下口水,视线扫了眼许娇的包包。
包包是新的,里面又鼓鼓的,肯定装了不少好东西,看来印染厂厂长的女儿是真有钱。
她心里闪过几分嫉妒和贪婪,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友善的样子:“那就好,这汽水多少钱啊,好喝吗?我都没喝过呢。”
这左脸长疤的女知青挺单纯的,刚见面就交了老底不说,看到她吃猪油糖,她不过问一句什么味道就给了她八颗,那味道比过年的糖果还香,这汽水她没喝过,这么一说肯定会给她的吧。
许娇嘴角别有深意一笑,淡定又喝了一口:“挺好喝的,酸酸甜甜的,入喉咙还有点麻。”
见许娇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给她品尝,陈茵笑容一顿,总感觉她态度冷漠了许多,但一想到她之前那副没见过世面的大小姐模样,她又压下心思。
没事,汽水不舍得给,还有别的,只要抱好这根大腿,或许能给自己捞点油水。
她母亲重男轻女,想将她嫁给同村的高杰生,高母强势,彩礼只给二十块,得捞点东西再嫁人,将来她日子也好过些。
“呵呵,听起来真好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