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林年年终于知道刚才自己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了。
这姑娘的眼神实在太过清澈干净,就好像跟这世俗格格不入。
慢慢走到那姑娘面前,林年年看到,在自己过来的那一刻,那姑娘的眼睛亮了亮,伸手去抓林年年的脸。
“姐…姐姐!漂亮姐姐!”林年年由着她去,只觉得面前的人确实孩童心性,她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半晌,和颜悦色:
“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
“林姑娘,刚才我们试着问了。这姑娘什么都不肯说。”一旁的老妈子叹了一口气,可是出乎意料,在她说完这些之后,那坐着的姑娘歪头想了半晌,紧接着兴奋的吐出两个字来:
“红姑!”
“红姑?”林年年眉头皱了皱,“这是你的名字?”
连姓氏都没有,怎么看怎么奇怪。
更让人感到疑惑的是,这人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,李知府的家中被封了好些日子,红姑是怎么出现的?又恰好掉到了水里面。
林年年皱着眉,复又耐心问道:“红姑为什么要在水里?”
这个问题红姑听懂了,笑呵呵的张开手,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青绿色的河喜(蜻蜓)。
“红姑是去抓河喜了么?”林年年试探着问,红姑没说话,她手里那只昏死过去的(河喜)苏醒,振翅从她手心里飞走了。
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,等到那只河喜在眼前消失不见,红姑将嘴一扁,嚎啕大哭。
众人都被这番变故惊呆,左右两个老妈子只得掏出了些拨浪鼓之类的小玩意儿哄逗着她。
林年年后退了两步,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红姑,是李政的养女。”身边严承怀淡声开口,眉头紧皱,“只是在查抄李府的时候,始终找不到人,却不想今日撞见了。”
严承怀目光深邃,陷入沉思:“这些日子,这女人究竟是在哪待着的?”
而且,据他所知,红姑在此之前是名正常女子,可是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,究竟发生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