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这这…”林年年脑子“嗡”了一下,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往脑子上涌。
“大人这与理不合吧,孤男寡女,我们怎可共处一室?”
林年年做着最后的挣扎:“还有下官这里实在是简陋,恐怕对大人招待不周,为了大人的身子着想打人还是回府吧。”
“本大人一向体恤下属。”严承怀抬手抚了抚下巴,做沉思状,“你住得,为何我住不得?”
“更何况你我之间没有男女之分。林年年,你几次晕倒,都是本大人把你抱回去的。”
略带戏谑的眸光望向站着的林年年,后者头一次听说这件事,不禁脸色一红。
她有些结结巴巴:“那些跟这不一样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严承怀一步步凑近,颀长高大的身子如同青松一般,离得近了。他身上那股干净,冷冽,钻在她的鼻端里。
林年年只觉得脸上更热了。
慌乱的往后退去。胳膊不小心触碰到桌子上的茶盏。一道清脆的声音之后,那茶盏从桌子上滚落。
料之中的清脆的声音并没有传来。林年年慢慢的把头转过去,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茶杯接在手里。
青花的杯子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,茶渍粘在他手上的指节处,月霜之下,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温润。
不知道为什么,林年年竟觉得有一丝动人。
“小心了。”严承怀低头,缓缓将手中的瓷杯放回去,在看到上面的茶水时,眉头皱了皱。
“大…人,我这里有东西,你擦一擦。”林年年手忙脚乱来找帕子,掩饰着自己心头的悸动。
严承怀看着她的模样,轻笑一声,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流光。
等她低垂着眉眼把帕子交给严承怀,后者已然重新坐在椅子上,四平八稳,俨然跟自己家里一样。
“所以…你考虑的如何?”
优雅的将手中的帕子放到桌子上,严承怀挑眉。
请神容易送神难,林年年咬牙:
“大人,你在我这里住倒是给我一个理由啊。”
“不然我跟街坊邻居无法交代。”
“还要理由么?”唇畔的笑意扩大,严承怀做沉思状,“忘了告诉你了,林年年,你身体里的狼草毒会不定期的发作,而只有我手里才有遏制你毒素的药引!”
林年年大惊失色:“可是你不是说狼草毒只会在每月月圆才会发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