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把柄刀子重新拿到两人面前,比划几下:“我呀,是个仵作呀,你再敢烦我一句,小心我连你一块儿给剖了!”
这句话很有震慑效果,元奎半点不敢反驳,唯唯诺诺的,站在一边儿,老实很多。
没了元奎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多嘴,两人的行程顺利多了。
两人再次上了马,依旧是赶路,可是林年年心情却沉重了很多。
越往南走,越是靠近岭南城,可这样无缘无故横死的人却越多,这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不过现在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。
总归赶路要紧,不出半日的功夫,又来到了岭南城根儿底下。
元奎满目兴奋,踢了踢马肚子便要往里面闯,眼疾手快,一把将人拉住:
“你干嘛!”
元奎一脸警惕,林年年朝着城墙跟儿底下,那几个守卫抬了抬下巴:
“小子,你没看那伙人凶神恶煞的吗,咱们一路走过来,哪座城底下比这儿守卫森严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”
“我们还是先看看再说吧。”
元奎不服气,刚要反驳两句,仿佛间想起什么,心虚的挠了挠头:“你说的对。”
林年年见他头一次这么乖顺,没有跟自己对着干,不免有些犹疑。
元奎却顺手拉了一个过路的行人,腆着脸询问道:
“大娘,这岭南为什么查的这么严?城里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被他拦住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,听说此话,颤巍巍的抬起头来,警惕的打量他们一眼,见元奎人畜无害,叹息道:
“你们外地来的不知道,岭南城,最近遭了天谴了。如果你们有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情,还是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。”
说罢,摇着头远去了。
“奇怪了…”元奎挠了挠头,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