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卫生间出来，林曦没碰到跟自己过来的小女生。
等在走廊里的变成了秦屿。
她愣了下，往外走。
“三哥找我？”
上下打量了她一眼，大概是心情不错，他开口即调侃：“刚才换完衣服去下面找你，还以为你跑了。”
林曦：“……”
“我们已经领证了。”这时候，又变成她来提醒他。
结婚证都拿在手里了，协议也签了，她能跑到哪儿去啊？
她说的这些，秦屿当然明白。只不过……
“你要是真想反悔，我拿你也根本没有办法。”
最后，他也许还是要依着她。
闻言，林曦抬起头，模样认真。
“怎么？”他按下电梯，示意她进去。
林曦没动。
电梯门自动合上，周围一片静默。
见她有话要说，秦屿侧过身，垂眸睨着她。
看得出来，她昨晚睡得不是很好，眼底还有红血丝。要不要和他结婚这件事，应该困扰了她一整晚。
或许更早。
其实前几天，他大约听到了一些风声。
程斯那人藏不住秘密，虽然没明说，但也给了他几句暗示。
他有想过林曦会找到他，只是不确定是什么时候。他猜测应该是在年后。
但也第一时间联系了律师，让他们做好准备。
他没敢告诉她，他户口本根本不在院里。他根本没回去取。
这几天，他一直把户口本带在身上。
为数不多的空暇时间，他也用来咨询登记流程了。
这就是为什么，他今天听到林曦提出结婚时，那么淡定的原因。
其实，是真的有预演过多次。
只是，除他之外，没人知道。
和她结婚，他能淡定到哪里去？
“三哥。”林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顺着刚才的话题，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他。
“我不觉得婚姻是儿戏。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，在双方没有重大过错时，我不会主动提出分开的。”
“虽然，是有些突然。好像一下子省略了很多步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