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苓想通其中关窍后,心里有个猜测。
这个郝副厂长倒卖的不会是这辆轻卡吧?
那怪不得会被送进去呢!
一个县政府几乎只有一辆汽车,还得按照干部级别提前打报告申请使用,不得私用,不得外借,可见对其重视。
而宾县拥有钢铁厂和机械厂两大重工业工厂,运输队规模庞大,任务繁重,所以云苓压根没去那边咨询。
但服装厂其实也不差。
它一个厂子负责前两个千人大厂的制服,光这两笔订单就够它每季度开支了。更何况,县里及下属公社大队的居民服装有七成都是他们承担的,所以服装厂不缺这点出租车辆的进项。
钱并非他们的利益痛点。
云苓捏了捏腋下挎着的布袋,那设计呢?
一条小鱼他们不放在眼里,那可以源源不断钓大鱼的鱼钩呢?
虽然她只打算做一锤子买卖,以后这根鱼钩会放在苏暖手里。可服装厂不知道啊!他们会以为她能拿出来一件,就能拿出来第二件。
她在他们眼里就会变成钱生钱的聚宝盆。
云苓攥紧拳头,虽然这样有点不道德,但这笔生意就是各取所需。她只是借一辆车,提供的实际价值已经远超租借成本了。
系统看了她的内心活动天线触须弯了弯,心想宿主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做生意,道德感太强。
生意场上的话术手段层出不穷,像它上一位宿主那样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的才会把利益牢牢抓在手里。
在谈判桌上的欺骗不叫欺骗,只是换种角度的辩论罢了。
虽然诚信经营是根本,但谁说交易合作中不可以用奇技淫巧来压缩成本、扩大利润呢?
显然云苓志不在此。
她询问:“方主任,你们厂主要负责生产的是不是厂长啊?”
方主任点头:“我们厂里确实是张厂长把关生产流程,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想跟他谈笔生意,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