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赵王妃这种很是无礼的态度许锦柔并不在意,也不用对方相让,她找了把椅子轻轻坐下。
“听说文静这几日晚上都不在宫中,想来是辛苦了,我特意赶来看望。”许锦柔说话云淡风轻。
赵王妃闻言脸色顿时一变,“晋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是特意来景华宫挖苦我的吗?若是如此,这里可不欢迎你,还是请回吧。”
许锦柔神情端正,“文静莫急,我绝对没有半分讥讽之意,只是想你能接连去监国府留宿,可见已经甚得那柳人屠的心意了。”
向文静微微一怔,“哦,那又怎样,这还不是被你逼的吗?如今你可满意了?我同晋王妃一样都成了柳人屠的床上过客,曾经的枕边红颜。”
许锦柔似乎面带尴尬,“我想文静你应该是误会了,那日我所讲的句句都是实情,以如今柳人屠对我的态度确实无法救出赵王,甚至于…见他一面都不容易。”
赵王妃眸光闪烁,“哦,当真如此吗?那可确实是我误会了,看来晋王妃是被柳人屠玩腻了,玩厌了,当真已经有心无力救赵王出狱了。”
许锦柔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,但是并没有发作,“文静说话这般刻薄做甚,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来日,不管柳人屠如今多么钟意于你,总是会有厌倦的一天,同为妯娌,同为大楚女人,何必彼此相轻相怨呢?”
赵王妃没有立刻说话,微微沉了口气,“晋王妃无事绝对不会登我景华宫的门,听我怨愤之言的,有什么事就快讲吧,我昨夜被…,也疲乏了,想要歇息。”
许锦柔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化成了笑意,“赵王妃未被送去监国府的时候死活不肯,还派简儿和可情跪在天寿宫外,哭声凄惨,闻之动容,想来是真心不愿去伺候那柳人屠的。”
向文静蹙起双眉,“晋王妃若是再说这些有的没的,我可真要送客了。”
“文静莫急,请听我把话讲完。”许锦柔的神情变得很是庄重。
“快些捡重要的事情讲吧,我不愿听你多余之言。”赵王妃脸上显露出厌烦之色。
许锦柔点了点头,“那我就直说了吧,如今文静回宫之后不仅不哭不闹还甘之如饴,想来是与那柳人屠正是郎情妾意,情到了浓时,因此想你在柳人屠面前讲的话,他一定会听。”
赵王妃听许锦柔讲到一半的时候眉毛上挑,刚要发作,等听到最后她又平稳了情绪,“晋王妃此来之意,却是想要我在柳人屠面前为你讲话帮忙吗?”
许锦柔神情有些黯然,“文静当真聪慧,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,如今别说在柳人屠面前讲话,我想见他一面都很难,就更别提他能听从了。”
“那是什么事能让晋王妃甘心受我讥讽,主动来求我呢?你且说来听听。”赵王妃的神情竟然有些得意。
“还不是为了我大楚吗?否则我怎会如此低声下气地来求文静呢?你也知道,皇后信任于我,委以三司使的重任,我每天殚精竭虑,操碎了心…”
赵王妃打断了许锦柔的念叨,“晋王妃还是直截了当,不要拐弯抹角了。”
“是,我不过是为了讲清缘由,如今我大楚国的盐产量明显不够,若不早日从外购买食盐进我大楚,大楚必乱,近日盐铁司正在打通运送食盐的通路,可第三道关卡却实在不好打通,希望文静看在我大楚国的份上,同柳人屠求情,畅通盐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