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奇纳当着博伊特的面,直言不讳的承认,“我们的侧写有误,如果说之前的案子有什么象征意义,诸如仇富之类,那么这次没有了。”
艾米莉赞同的补充道,“这就是家普通的快餐厅,顾客基本都是普通的蓝领工人,受害者是个餐厅招待。”
“所以这无关阶级,就是单纯的权力掌控和暴力宣泄,一群极端的反社会者。”
杰克捡起地上的易拉罐,“他们杀了人之后还坐在这里喝啤酒,这一点和之前的相符,这群暴徒完全不在乎会不会被抓到,我甚至怀疑戴手套也只是习惯罢了。”
瑞德感慨道,“就像一群亡命之徒冲进城中,向所有人宣告,阻止他们的唯一方式就是消灭他们。”
博伊特冷哼了一声,“那正好,芝加哥警署最不缺的就是子弹。”
“我们要保持低调,包括控制媒体对这件事的报道。”罗西建议。
见尸体被重新盖上了白布,艾琳·琳德赛越过封锁线,加入了众人之中。
“那很难,芝加哥媒体太多,如今还有很多手机上的新闻APP,私人博主,时刻盯着时事新闻不放。”
杰克摇摇头,把罗西的意思解释了下,“控制报道力度,不是封锁消息,这些反社会暴徒会时刻关注新闻报道。”
“过度报道,炒热话题,会让他们更加兴奋,增加作案频率,但如果封锁消息,在电视上连句新闻都没有,会让他们陷入焦躁,然后酝酿出一个大事件。”
霍奇纳示意众人先撤,将现场留给鉴证小组,“我们回去完成侧写,然后召集警员,媒体的事交给洁洁,她一向将这些工作完成得很好。”
说是回去完成,其实就在回警局的路上,众人已经你一言我一语的完成了对嫌疑人的心理侧写。
毒舌大妈特鲁迪·普拉特警长召集了21分局所有当班的以及准备上夜班的巡警,一时间一楼的警局大厅中人头攒动。
坐在最前排的自然是博伊特和他情报组的警探们,后面全部是巡警,杰克这才发现那位有点凸眼睛的金·伯吉斯其实还只是个巡警。
第一次见面因为她穿着便服,大概是休假被紧急召回的,杰克下意识的将她当成了警探,事实上情报组并不全部是由警探组成的。
因为面对的人数众多,之前又有了提前准备,这次就只有罗西和霍奇纳上台,其他人站在了一旁,他们在称述的同时还会互相补充对方的发言。
“基本上,这些暴徒自认为被社会所遗弃,觉得生活漫无目的,将责任归咎于他人,他们愤愤不平,生计可能有些艰难,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。
但这些人会到处招惹是非,一有借口,就寻衅滋事。”
“和其他人选择培养兴趣爱好,玩电子游戏,甚至酗酒吸du不同,他们排解寂寞的方式是暴力宣泄。”
“他们作案的动机不为财物,也不出于sè • yù,纯粹是为了暴力而暴力,他们隐藏在人群中,毫不起眼,也不会和社会格格不入。”
“但你们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,他们的身材高大,至少体格健壮,我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聚到一起的,但群体心理效应放大了他们的恶念。”
“就如同会传染的瘟疫,扭曲的人性彼此影响,互相作用于对方,也许查出他们聚集的方式,有助于最终找到这些家伙。”
“我们相信,他们和这片还在新建中的社区有某种联系,他们并不在乎暴露自己的存在,也许是职业习惯,让他们在作案过程中戴上了手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