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切不可和他直面冲突,给阿父惹麻烦。”
“你说的我岂有不知。”
刘迁在自家妹妹面前,和外人对他印象不同,消瘦的脸上眼窝深陷,原本看似被酒色掏空的身体,隐然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。
“兄长知道就好。”
刘陵说:“不过,兄长真能忍下这口气?”
刘迁冷笑道:“我即便不与他一般见识,也有手段收拾他。何况以我在旁人眼里的性格,若能忍下这口气反而不正常,那就不如给他个教训,将他打回原形,让他知道自己的出身。”
又道:“还有那卓氏,给他脸偏偏不要。”
“兄长还是谨慎些,霍去病能得陛下看重,总归不是寻常之辈。”
刘迁横了妹妹一眼:“你放心,我不会直接对他出手,倒是卓氏不过商贾之家,也敢忤逆我。卓氏在各地有不少产业,我看他如何守得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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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央宫一侧的dú • lì院落,木质的塔楼上,茹泊虎正在低头画画。
画的是一幅黑白勾勒的老者,其单手摊开,以五指对应五行,手掌两面对应阴阳,一只手而已,却有种将天地万物包裹其中的意境。
虽是人物画,却有种说不出的磅礴气象。
“你这画的是阴阳五行的创始者谈天衍?”
一个低沉雄浑的声音响起,茹泊虎身畔,忽然多出了一身皇袍的刘彻。
茹泊虎脸色平静,手上的笔锋已落下最后一笔,抬头见礼:“陛下难得有空来我这里。”
刘彻缓声道:“有些欣喜的事,想找人说说,其他人都不合适,只能找你。”
“这天下虽安,但外有四夷,内有人暗中图谋,有什么欣喜的事,值得你专门来找我说?”
茹泊虎画的颇为满意,嘴上却是直白。
“你之前让人给朕传递消息,将最近发生的几件事联系起来,以庐江郡为核心,往周围扩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