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卫子夫聪明的地方,明知刘彻高兴,是因为霍去病做了某些事,但话从她嘴里说出来,就要收着说,绝不恃宠而骄。
刘彻大笑道:“去病多年跟在朕身边,能犯什么错?便是犯了些错,也是朕看着长大的,朕怎会罚他。”
当下便把匈奴人出使的谋划,连同霍去病的所作所为,期间的利害关系说了一遍。
“依朕看,这满朝文武,上到八十老将,无一人及得上去病的眼力和勇武,他与朕何其像也。你可知道,朕也看出匈奴人是要引动西线,转移我大汉的注意力,分散他匈奴的压力。
去病和朕一样,并且径直出兵将此事解决了!”刘彻坐下后单手搭在膝盖上,有些感慨。
他看霍去病是另一个视角,意气风发,从来无所畏惧,强大的执行力和盖世的军事才华。
朕如果上了战场,大抵就和去病差不多……刘彻心里美滋滋。
卫子夫掩嘴轻笑,媚眼流波:“那孩子可是来找陛下邀功了,他还年少,陛下不要奖赏过誉才好。”
刘彻笑道:“你却是不如朕了解他,他做了这样的事也只当是练兵顺手为之,绝不会来找朕邀功。去病曾跟朕说过,将来若有一日,他能马踏匈奴,夺回我汉人曾经失去的东西,再让朕赏他不晚。”
“朕得卫卿,又得去病!”
刘彻看了看卫子夫,补充了一句:“还有皇后。”
卫子夫翻了个白眼,看来本来没有她,全因为弟弟和外甥才把她加上。
眼见天色渐晚,老夫老妻的沐浴更衣,然后飘飘欲仙,刘彻开始展示帝王手段。
这边大汉上下气氛欣然,匈奴使节所在的驿馆,却被一股随时可能爆发的凶气淹没。
须卜纳眼睛通红,宛若狂兽。
他到此刻仍不能接受兄长须卜晖已死。之前赶来通报的匈奴骑兵,被他狂怒下一拳锤在脑门上,生生打死。
须卜纳发起狂来,呼衍晔,提曼也拦不住。
两人此时都面色凝重,同样心慌意乱。准备良久的计划,被拦腰打断。
他们这支使团该何去何从?
别说须卜纳,他们两人也有厮杀一场的冲动。
“我不信有人能杀得了我兄须卜晖,若真有这个人,我必杀他,否则妄活一世。”
须卜纳怒意激荡。
夜色渐深,他却没有睡意,从馆驿内走到院落里,发出狼嚎般的叫声,满腔愤怒无处发泄。
就在这时,他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建筑转角,有人影闪过,像是馆舍内的汉人侍从,行迹鬼祟。
须卜纳狂喝了一声,下意识就追了上去。
但是等他追到那人影闪现的位置,人已经不见了,地面上写着:杀汝兄者为霍去病,就在长安。
字迹潦草,却是匈奴语。
霍去病……是谁?
须卜纳的愤怒仿佛找到了宣泄口,轰然炸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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