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说霍去病就超过了亚圣吴起,连其所留军阵,在霍去病这里也不堪一击。
而是兵府简融入的是其他兵家的理念,和他们传世的兵法韬略,最多只能算其他兵家的一部分。
霍去病却是人就在这里,全盛的他和兵府内那些兵家本尊,无疑是一个级别。对上他们留下的军阵,甚或兵理,自然势不可挡。
且战场交锋之道,也是在不断发展的。
吴起那个年代,还是兵车,步战为主。到汉时却是注重马战,将骑兵的速度,灵活发挥到极致。
霍去病用骑兵打奔袭的闪电战,千古难逢对手。
所以他遇上吴起的军阵,根本不用陷入其中比变化,而是以力破巧,用自身优势破敌。
在这方面霍去病是占了便宜的。
他之前不太想争兵府排位,也是这个原因。
两个月之前,兵府和他的气机兵锋稍有接触,就将他的名字纳入其中,足见对他的认可,是和那些兵家先贤并列。
“我的天,霍侯的兵锋,在兵府内纵横来去,好像根本阻不住他。”
要没有之前程不识和李广的对比,不通兵事的人,还看不出差别。
此时却有了显著对比。
霍去病这一缕兵锋之锐,令人睁目结舌。
眼看那兵锋在兵府内持续攀升,众人神色各异。
刘清小嘴微张,眼神明媚,有种前所未有,与有荣焉的情绪在心里涌动。
皇帝笑了笑,这就是为朕开疆拓土的大将。
卫子夫低头看了眼儿子刘据,眼里全是喜色。
而在兵府内,对应霍去病的那枚竹简的排序,位置变迁,已过掉了近半数在兵府内矗立的兵家,靠近了前十位的区域。
簇拥着兵祖姜尚和兵圣孙武两人的竹简旁,还剩白起,王翦,韩信,赵奢等七八个人的简面。
此时,在另一枚简片上,他不断上升的兵锋,愈发夺目,灼灼耀眼。
其已攀升到兵府内,用来测定兵家位列的简片顶点的位置。
轰隆!
简面上气机交感,整个兵府震动,浮现出致密符号。
一道古老厚重的兵家神念波动,从兵府内溢出,以神念烙印的方式,涌入霍去病的意识:
恍惚间,似有一个肃穆的声音在神念中发出询问,曰:“进兵之道何先?”
霍去病与送入兵府的兵锋气机相连,作答道:“先明四轻,二重、一信。”
兵府内的声音,在神念当中继续作响:“何谓也?”
霍去病回应:“使地轻马,马轻车,车轻人,人轻战。明知阴阳,险易……锋锐甲坚,则人轻战。进有重赏,退有重刑,行之以信。此,胜之主也。”
这是兵家论道,谈论的是兵书内容,讲攻守之法,不同形势下如何治军带兵。
随着神念中的波动交谈,两者对兵理的认知也随之呈现,彼此感知,丝毫做不得假。
一问一答间,兵府简书上气机再次变化,诸多兵阵,闪烁的纹路消失,彷如返璞归真。
整个兵府简,变得干干净净。
转而有一股杀意,骤然从兵府内送出。
一枚兵府简上,模模糊糊的化出一个身影。
那人周身披青铜甲,战意惊天。
他似乎是某位曾经煊赫一时的兵家圣贤,得天地气机烙印,此刻被兵府推动重现!
轰!
那身影站在兵府内,有激荡无匹的兵意爆发,和霍去病送入兵府的兵锋,发生碰撞。
两者若战场争雄,一个犀利无比,无坚不摧。
另一个杀意盖世,斩断一切。
双方的碰撞没有退却,缓冲,就那么一往无前的对撼在一起。
他们对兵理,对兵法的认知,掌控,战场的经验,在此一瞬,发生千百次的对垒,交锋。
最终,两股兵意烙印双双泯灭,消融。
那兵府剧烈动荡,炸开的兵意,四散的杀气,风暴般在兵府简内扩散。
简面被双方的气机冲击,无数阵列都在崩溃,被撕开。
董仲舒亲手祭炼的这座兵府。
他也受到气机牵引,胸腔烦闷,险些吐出一口鲜血,一贯淡定的双眼,少见的浮现惊色。
咔嚓!
兵府内出现断裂的声音,又像是破而后立,很快就焕发出新的兵家气息。
这股重现的兵家气息,比之前兵府简的那种厚重不同,变得凛冽之极,战意熊熊,竟似和霍去病的兵锋有几分相似。
下一瞬,兵府内的每一枚简片上,都有一种兵锋波动溢出,凭空交融,最后落向霍去病。
他眉心的兵符发微光,将兵府内溢出的气息,悉数收入。
而兵府内对应霍去病的那枚简片,字迹转变,出现了新的定语:
“逐圣之姿,千古颂其名!国之神将不败,少年鲜衣怒马,再立不世之功!”
之前的当立不世之功,变成再立不世之功。
一字之差,明显不同。
霍去病目光炯炯,兵府最后出现的那股杀气,是人屠白起的!
这兵府确是蕴育出灵性,其内集聚了冥冥中历代名将的一缕shén • yùn。
若得万众供奉,国运融入温养,这兵府怕是还会递增品级,真正蜕变成超脱凡俗的兵家圣殿。
现场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被霍去病的兵锋所慑。
随即有人发现,董仲舒的嘴角在溢血。
老夫子有些气急败坏。
他已生出感觉,发现兵府被霍去病的兵锋冲击后,两者气机先破后合,彼此相融。
最后从兵府内涌出的核心气机,被霍去病的兵符吸收。
“你得兵府认同,成了兵府自行挑选的当代兵家大主祭?”董仲舒脸色苍白。
“夫子好眼力。”
霍去病调侃的语气,看向董仲舒。
他冲开兵府最后的阻碍,和白起的一丝shén • yùn碰撞,随即得到兵府回馈的气机,确实有了掌控兵府部分运转体系的机会,成了当代兵府大主祭。
其实用处不大,兵府仍是自行运转。
兵府大主祭,更多像是一种认可。当代兵家掌控兵府,有资格在一定程度上,给其他兵家书写定语,能撰取最多兵府配享的气数。
“兵家宗祠,由兵家来当主祭正合适,还要谢谢夫子辛苦祭炼这兵府。”
董仲舒急火攻心。
他亲手祭炼的兵府,现在他成了第二位,失了主导权,大主祭变成霍去病。
准确的说这已经不是给人做嫁衣,也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,而是把自己家里的鸡给弄丢了。
他祭炼兵府,耗费巨大,许多圣人传承之物,都用来融入兵府,才能从冥冥中撰取兵家真意,形成兵府。
“这兵府排位……”
霍去病瞅了眼兵府,卫青的那枚简片,位置也开始往前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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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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