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去病马快,先到的家。刘清往家走时,天色初暗,南城区多是高门大户,门口挑着宫灯,照亮了长街。
车内坐着近身女侍,陪刘清说话。
“夫君这几日下午都去兵府,明日他离开兵府我们就启程,和夫君差不多时间回府。”
刘清挑开车帘,打量着长街:“让绣衣的人注意那个白南妤的行踪,她可有什么异常?”
近身女侍答:“她在数日前也回到长安,在卓府足不出户。”
“嗯……”刘清正要放下车帘,便听到街上马蹄如雷,疾驰接近。
车驾旁随行的禁军护卫,还有绣衣的人,同时收紧阵型,将车驾护在中央。
赵京是禁军校尉,霍去病安排,接刘清上下班的禁军首领。
“公主,策骑的人里有内侍引路,应该是去宫里的。”
赵京怕刘清受到惊扰,汇报道:“这些人或有急事,所以在未央宫附近仍敢策骑疾驰。”
长街上,一行人正骑马从街道另一边经过。
刘清放下车帘前,交错而过的队伍中间,一个穿黑色汉服的俊逸青年,肆无忌惮的往车驾方向看了看,见到车帘后的刘清,惊鸿一瞥间,青年大为惊艳,闪念忖道:世上竟有如此貌美的女子。
“这是长安,尔等若是外来入宫的,需谨记在未央宫周边,不得策骑。”
说话的是赵京。
他是长安禁军,有守护未央宫周边安稳的责任,出言告诫,职责之内。
对方负责领路的一个内侍见到禁军,又看了眼刘清的銮驾,敢忙答应道:“晓得了,河西来人,初次来长安省亲,陛下允了的,下次不会了。”
赵京轻哼一声,心忖不知是哪来的皇亲,靠近未央宫也不减速。
那青年骑马走出老远,仍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向刘清车驾,问前边的内侍:
“刚才过去的是谁家女子,有这等姿色。”
那内侍吓了一跳:“是公主的銮驾,陛下的妹妹,冠军侯的发妻,需知祸从口出,在长安要慎言。”
青年撇了撇嘴,轻笑道:“晓得了,真是啰嗦。快走吧,阿姐莫要等急了。”
不片刻间,一行人来到未央宫,进入皇宫内院。
青年沿路打量,对皇宫的奢华气派,颇感震惊。
带路的消瘦内侍又道:“公子需谨慎,靳妃在宫中告病,陛下才特许家人入宫探望。天色已晚,只得一刻钟,公子就需退出去,在宫外馆舍留宿,须不得随意在宫内观望停留。”
青年面容冷峻,心忖规矩真多,苦了阿姐,在这宫里要待一辈子。
他不久之后便被领到未央宫月桂院的一栋dú • lì宫阙。
即便是家中亲眷,要和妃嫔见面,也要有内侍,女侍多重陪同,不得单独会面。
青年经过数道检查,才在院内正殿,见到自家姐姐,入宫不足两月的新晋宠妃靳茹。
她生的目若秋水,皮肤细白,头戴珠钗,衣着华丽,眉眼间暗藏风情,极具姿色,体态高挑绰约。
“闻听阿姐病了,可曾好些。”青年叫靳序,是靳妃弟弟,执礼后关切问道。
“小恙罢了,不碍的。”
女子嫣然浅笑,看见自家弟弟十分高兴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