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动手吧,霍骠骑传来消息,和匈奴开战前,先把西域这几个小国清剿干净。”
复陆支周边坐着其他三路校尉。
四人协同作战,已分从四面围困精绝王都。
“听说精绝国主有个宠妃,艳名传遍西域,仅次于罗什娜,叫乌姬莲。精绝国主诸事皆听从这乌姬莲建议。”陈庆兴致盎然。
“你这人除了面相尚可,诸事可憎。”
复陆支道:“只会关注些战事不相关的消息。”
陈庆高兴道:“我长得好,你果然承认了。”
赵破奴打断道:“别说废话了,攻城。”
汉军遂四路齐发,从不同方向对精绝王都发起冲击。
精绝是楼兰周边附庸国家之一,兵员不足万,国内城池只有四座。
如今只剩王都,守军三千,城门紧闭。
在汉军到来前,精绝国主便让人四处求救,想拉附近的且末,楼兰或匈奴的兵马来援。
可惜出去求救的人,一走便如石沉大海,再无消息。
此时的精绝王宫内,精绝国主神色慌乱,焦躁不安。
他四十出头,比常人要高稍许,穿金褐色锦袍,头戴精绝王的冠饰。身畔还有一个女子,便是其宠妃乌姬莲。
其年轻貌美,身段妖娆,穿着黑色重纱裙。
她也是面容惨白,有着挺翘睫毛的眼睛泪痕蜿蜒,嘤泣道:
“往昔我便说,那楼兰国主多次向你讨要我,可见其对我精绝有不良之心,否则怎敢如此不敬。
国主若非与楼兰走的太近,哪有眼前之祸!”
精绝国主顿足道:“我们比邻楼兰,不与其相从,又能如何……我让多路人马出去求援,或还有机会……汉虽强,匈奴也不弱。”
他还残存着最后的希望,但这稍许希望很快就被汉军掐灭。
城外,撞击城门的声音犹如闷雷。
汉军用一种如同钟摆般悬在架子上,能推动的青铜柱,在轰击城门。
汉攻西域,顺便也在尝试墨家新制作的一些军械。
那攻城柱上祭刻着墨家阵纹。每次摇动,撞城柱的重量便增加一分,一次次累积,数次后,便重若山峦。
城门轰然炸开,四分五裂。
稍后位置有墨家的人,专门记录撞击过程中的器械变化,准备回去改良调整不足之处。
“报!”
“国主,汉军已杀入城中!”
精绝国主面色一白,待要下令全力抵挡。
又有传讯兵入内:“国主不好了,汉军已杀溃外城守军……”
精绝国主正要传令,叫守军死战,决不能让汉军靠近内城王宫。
第三名传讯兵已从门外进来……
精绝国主颤声道:“可是汉军已杀到内城?”
“是,内城城门被破……”
刚学会抢答的精绝国主颓然坐倒。
一切都完了。
汉军入城其实没怎么和精绝部众交锋。
精绝乃小国,全靠楼兰,匈奴在背后支持。
当初在且夜城杀溃的便是精绝主力。
当国主成为阶下囚,王都被破,国祚无人传承,一国的气运便自然而然的衰退消散!
道尊和铜俑禁卫,一直跟随汉军而行。
道尊拿出铜镜,照耀精绝王宫上方的国运气数。
赵破奴则取出社稷图。
城内,对应精绝的部分国运气数,遂被社稷图收入。
就在这时,道尊忽然并指如剑,凌空一划,一个淡金色细颈长瓶,从虚空跌落出现。
道尊探手抓出。
虚空中立时响起一个声音,怒喝道:“净食瓶伱等汉人也敢拿!”
“弥!”
一个蕴含强大力量的音阶传出,一只金灿灿的手,想收回那细颈长瓶。
一旁的铜俑禁卫也出手打出一道铜柱,和那只金色手掌碰撞。
气机激荡。
当气机平复时,瓶子已落入道尊手里。
“你等可知这净食宝瓶是上座世尊的东西,你们拿了,会为自身惹下多大的祸?”
一个异域口音的声音,震动精绝城,说的是有些别扭的汉语。
“拿就拿了,你能如何。”
道尊把小瓶一收,表示坚决不还。
对面暗流涌动,但终究没人出现,气息很快就平复消失。
此后两日,赵破奴等四校尉,加快行军速度。
两日间便再破精绝比邻的且末国,过程中又一次和暗中蛰伏,盗取国运的外来人碰上。
对方这次有三个人直接出现,想抢回能收敛国运的净食瓶。
但除了道尊和铜俑禁卫,雷被,伍被等第二路埋伏的人手,也现身参战。
对方始料不及,三人中有一个遭重创。
亏得他们的术法手段和中土迥异,走入虚空后,有花朵盛开般的咒文烙印将其卷入,化作微光消失。
道尊等人没见过这种术法方式,没敢冒然去追,三人才得以脱身。
打下且末,霍去病便让兵马回营,备战匈奴,并未继续攻楼兰。
道尊等人也带着那个净食瓶回去交给霍去病。
……
楼兰。
皇宫内,其国主听到汉军退兵,大笑道:“不出所料,匈奴出大军南下,汉军畏之,不敢继续分兵来攻,要召集兵马回去,全力应对匈奴。
只待匈奴出兵主攻,我楼兰便联合蒲类,亦可从旁攻汉,令其大败!”
而就在这天晚上,有匈奴使节悄然来到楼兰,面见其国主。
汉匈之战,双方都在对战前进行布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