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外征战数月,一身阳气真如铁,心潮激荡下,就答应跟着去看看。
想不到出门撞上霍去病。
“郎中令,我就去看看,真的,就只看看…”李敢扭捏道。
张次公哂道:“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又对霍去病道:“你去不去?北里那边来了两个西域女子,歌舞双绝,那腰扭得能把人骨头磨断。”
“西域来的女子,到长安……做这个?”霍去病意外道。
行业内卷这么厉害,与时俱进到了这种程度?
西域的商业,贸易,水果,牛羊等物传过来的同时,这方面也有人才引进?
张次公道:“西域胡女来长安有半月了,名声早就传开,只有你不知道。
但她们不陪客,只每晚出来跳两曲胡舞,舞姿风骚。有时还会约客人入屋独处,但也只跳跳舞,拉一拉西域的胡琴,不过夜。
整个长安的风月客,都在猜测谁能先拿下这两个女人的头筹。”
张次公挤眉弄眼:“去病,你若出手,比谁希望都大。”
霍去病瞅瞅一边的霍光,怕带坏了弟弟,迈步欲走。
张次公压低声音道:“你真不去,可别后悔。我告诉你,平康坊有个你绝想不到的人也在。”
霍去病哂道:“除了你,刘相他们几个,有谁是我想不到的?”
张次公附耳说了个名字,霍去病大吃一惊:“你说真的?
他如果去,不会改变形貌?怎么会被你发现?”
张次公指了指鼻子:“你该知道我的本事,他确实改变了形貌,但我能闻出来,绝不会错。”
张次公修行过斥候术,精通追踪查敌之法,且鼻子天赋异禀,大狼狗都比不过他。
霍去病看了眼霍光,想让人先把他送回太学。
霍光马上道:“兄长,我已到了婚配年龄,平阳我这么大的人,有的都有子嗣了,求兄长带我一起见识见识。”
霍去病想了想,这事情堵是堵不住的,越堵他越好奇:“那就去看看,走吧。”
张次公精神抖擞,给李敢使了个眼色。
一行人由张次公带路,组成了阵容豪华的队伍,往长安以北的方向去。
长安北里,就是唐宋以后,著名的平康坊街区。
女(妓)闾(院)在这里扎堆,是最早期的夜文化集散地。
“去病,你应该整治一下北里这边,把价码往下压一压。”
张次公一边带路,一边说:“西域的女子一来,周边坊市全都跟着涨价。我的俸禄都感觉吃紧。”
“北里各坊市是谁的生意?”
霍去病道:“你是北军中尉,长安各地治所防务,正好在你管辖范畴,你为何自己不管?”
张次公摊手道:“我要能管得了,还找你吗?
北里这条街的收益,背后有宗室的人。除了你,其余人想管也有心无力,又不是大事,我总不至于因为物价高,和宗室对上。
你传个命令下来,宗室也得照办。你写个手令怎么样?”
一个女闾有这么大利益?宗室就不怕脏了手,这方面也参与?
霍去病对女人靠天赋吃饭,没太多特殊看法。
人的根本欲望,封禁也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。
但他家有娇妻,不愿吃大众火锅,所有的肉都在一口锅里涮过,吃不下去。
张次公的话,他没理会。
说话间来到北里,也叫北市。
这里到了晚上是长安最热闹的地方,达官贵人,生意买卖,往来长安的商贾,朝中权贵,形形sè • sè,什么样的人都有。
还有些王侯之尊,但就喜欢这个风尘的调调。
花重金,偷偷来,如临仙境。
霍去病知名度太高,过来后改变形貌,变成了一个面相有些凶的恶汉。
其余人除了霍光,也都有所变化,才在张次公引路下,进入长安四大行之一的平康坊。
甫一进来,便发现这里生意确是极好,日进斗金。
还看见几个熟人,包括次于九卿那一级别的官吏,也都做了异于平常的掩饰。
来这里的大多颇有默契,假装不认识对方。
“我在这有专堂。咱们去坐坐。”张次公拿出老客的嘴脸,熟门熟路的在前带路。
霍去病:“你说的人在哪?”
张次公:“别急,一会准来。”
说话间进入大堂,丝竹声声,编钟鼓乐,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。
中间有一个高台,女子翩翩起舞,纱衣飞扬,花红柳绿大长腿,空气闻香。
霍光也跟着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兴致盎然。
张次公在二楼常年留有雅座,一侧是开敞的,能居高临下的看到大堂,又能dú • lì于外,高人一等,视角非常好。
“去病,你怎么来了?”
霍去病吓一跳,回头一看,是刘相兴匆匆的靠近。
这些牛鬼蛇神,平时看不见人,在这里一找一个准。
“我变了形貌,你如何能认出来?”
“咱俩认识多少年了,我凭感觉也能确定是你。”
刘相有些得意,过来勾肩搭背:“再则来这里的熟人大多进行各种伪装,我见得多了,自然能分辨出来。”
正说话间,张次公提醒道:“快看,来了。我没骗你吧?”
刘相压低声音:“你们在说谁?
我也看见两个你们绝想不到的人,就在你们进来前刚过来。”
艹……看样子人还不少。
霍去病转头看向张次公说的人——道尊。
他改变容貌,变成了一个络腮胡汉子的模样。
霍去病转身就往道尊走去。
道尊生出感应,扭头看见霍去病,神色大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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