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一次战争都是一次综合力量的比拼。”
“做事情,要先考虑背后的深层次原因,透过现象观察本质。”
霍光本来还想问霍去病让赵婴齐把百越各族首领叫过来,全砍了,会不会过于血腥,错杀好人?
但听过霍去病所说,却是把这个有些幼稚的问题自己勾掉了。
在战争中没什么绝对的好人、坏人。往上推一推,都是血仇累累,国仇家恨。
当年秦人在百越战死者,前后相加有数十万。
从秦人的角度看,他们是在建立大一统的丰功伟业,让百族归制。从百越的角度看,他们是在守家卫土。
哪来什么善恶?
只要不愧于心,就该奋勇向前。
此时有人送来南越国登记在册的官吏,权贵,能出入宫廷人员的简卷名单。
霍去病将这些书卷,都收进小兵府。
纵横道即便还有几个余孽,但已称不上祸患,东躲XZ。
且攻破王宫,闹出这么大动静,有人也早跑了,只能事后追溯。
霍去病还有更重要的事。
他连下命令,留下半数人马,以另一随军校尉戚弓,统率留守,监管赵婴齐。
霍去病自身统带兵马,旋即离开南越国都,出城就化入虚空消失。
赵婴齐等人来城外相送,这才知道霍去病为什么能突然冲击城门,而守军事先没发现半点异常。
行军策能化虚的手段,一直被誉为神话品级的统兵方式,传闻只有秦人名将武安君白起曾做到过,想不到霍去病也可以。
霍去病离开,赵建德煞白如死人的脸上,才恢复了一丝血色。
回到王宫,赵婴齐呆坐在王座上,一动不动,召集百越各部的帖子已经发出去。
要不了几日,百越各部之首,过半都会聚集到南越王都。
“父王,那冠军侯走了,只留了一千军!”赵建德忽然传声道。
他也有修行,且修的正是兵家,只是力量有限。
最初级的束气成线传声之法,下九境便可做到。
赵婴齐蓦然抬头,传声斥责道:“留一千人又如何,此时这宫廷内外,你知道有多少明暗的探子在监视我们,稍有错失,伱我立即人头落地。
且汉军入城的过程你也看见了,他们这一千人,可当万余精锐来用,你想找死?”
赵建德忙道:“父王误会了,我的意思是只有一千人,总有看管不周的地方。
我们跑吧,这宫里的密道……”
赵婴齐摇摇头:“且不说能不能跑出去,即便能跑出去,丢了南越,能跑到哪去?”
又道:“其实……冠军侯杀吕嘉,对我父子二人未必是坏事。
吕氏一门,已有不臣之心,早晚必成祸患。
你往昔与吕氏走的近,妃嫔亦是吕氏出身,却不知他们是在利用你。你和吕氏越近,为父越不可能把这南越传给你。
先按冠军侯说的做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