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饭过后,在四人商量下决定兵分两路,展昭和余听岚一起去那些死者的家中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,而杨越则是和白玉堂一起去揽月阁。
按照常理来说,像青楼这种地方,白天通常都是不开门的,但是揽月阁却不一样,就是青天白日,门口也是香烟缭绕。
原本杨越想和余听岚组队的,但是被展昭否决了,杨越没法子,只得“忍痛割爱”看着余听岚跟展昭走。
展昭和余听岚到了昨天他们来过的那条街,依旧是满眼的白幡,他们还时不时能撞见下葬的队伍,亲眷跟在两侧送他最后一程。
余听岚看着逐渐远去的送行队伍,叹了口气,感叹生命的脆弱,眼角瞥见一个眼熟的身影,余听岚定睛一看原来是昨天遇到的白衣婶子。
白衣婶子刚从一家挂着白幡的家中出来,泪眼婆娑,时不时的用手抹去脸庞的泪水,余听岚上去打了声招呼:“婶子,还记得我么?我们见过的。”
白衣婶子微微一愣,上下打量了一下余听岚,点了点头:“姑娘,是你啊,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余听岚浅笑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看了一眼白衣婶子出来的地方,问道:“婶子,这家什么人去世了?”
白衣婶子听言,眼泪在眼眶打转,悲伤的说道:“那人你们见过的,就是昨天同我一起的。”
那个脾气不怎么好的妇人?余听岚脑子里瞬间冒出了那妇人的样貌。
白衣婶子向展昭行了礼,带着歉意:“这位少侠昨日的事,对不住啊,她也是无心之举,只是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了,所以心情烦闷接受不了,所以说话才……”
这话就有点意思了,余听岚问道:“那位婶子平日身体不大好么?是因病去世?”
婶子摇了摇头,道:“姑娘你们刚来这里,所以很多事都不知道,这里……被人下咒了,整个五河县的人都跑不了。”
“下咒?”余听岚和展昭互看了一眼。
婶子继续说道:“姑娘,你听老婆子一句劝,现在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,不要再管这里的任何事,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”
妇人说完,便要离开,余听岚快步走到妇人面前,将其拦下道:“婶子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?”
“别问了,别问了。快点离开这里吧!”妇人有些着急,像是在忌惮什么东西。
“婶子,您若不说也没有关系,反正我们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,不查出点什么我们是不会离开的。”余听岚见妇人这样其实心里害怕的像打鼓似的,可面上却不显,全然一副“你不告诉我,我就自己找”的气势。
妇人见余听岚和展昭坚定的眼神,四下张望了一番,拉着余听岚往一个没人的角落走去,展昭跟在身后。
“几个月前,五河县还和一般的镇子一样,日子虽清苦但也还能过得下去,但从三个月前开始就不对劲了,只要家里的男人一死,那妻子也不会有几天活头。”
妇人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也有传言,说是因为揽月阁的南霜姑娘,有人说她是狐狸精转世,专门吸男人精魄的,只要被她迷住的男人,就会没命,无一例外。”
展昭听言,故作轻松的问道:“若是这样,那婶子可有见过那南霜姑娘长得是何模样?真有这般美?”
“这……”妇人犹豫了一下,窘迫道,“我也是听人说的,这揽月阁虽是青楼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,我们家每日都愁着油盐酱醋,哪儿还有闲钱去那儿啊。”
这话倒也没错。
听了半天故事,余听岚倚着展昭有些困了,展昭也随她靠着,只是暗地捏了捏余听岚的小手,示意让她再坚持一下。
妇人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面上荡出一抹淡淡的笑容:“但,这话也不能全当真,因为也有些人和南霜没有半点关系,比如说红布巷的书生,可还是死了。”
余听岚听言,哭笑不得的说道:“婶子,人有生老病死,你们不能把整个五河县的死都强加在她的身上啊。”
妇人摆了摆手,道:“姑娘,你难道不知道么?那些和南霜有关系的人,都是得心疾而死的。”
余听岚:“那那个书生呢?也是得心疾而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