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花躺在山洞中,外面的雪花飞舞,一片片落下,颇有不少洒在冯大爷身上。冯大爷因为不敢进山洞,不然的话,得罪了好花,此亦颇不是个事。
因为狂风之呼啸,不少石头被慑起,天空一时石头不住地落下,更有不少直接砸破了冯大爷的头。冯大爷鼻子流出血了,此时站在山洞门口,欲进去躲躲风,亦且算怕了这雪花,可是看了看好花,似乎并不答应自己进去。
冯大爷一时不敢进去,就这么呆在这门口,就算是呆在这门口,冯大爷因为怕着这好花之受冻,这便以自己的身子挡住了这寒风。不然的话,此贼风侵袭,要不了多久,便会受凉生病的。
而荒村的人们依然没有走,呆在不远处,想置好花于死地,非把她沉河了不可。可是好花之有冯大爷,而冯大爷可是会为了女人拼命的呀,因此之故,似乎怕着什么,并不敢靠近,否则的话,得罪了冯大爷,届时惹恼了,亦非常之不是个办法。
冯大爷此时随便在地上寻找了一些枯萎的野草塞住了自己的鼻子,挡住了人们之做坏事,不然的话,抓住了这好花,将之沉河,一时只怕是有死无生了。可是荒村的人们,见冯大爷横加干涉,而且吼声连天,一时颇为忌惮,竟至于无人敢上前抓捕。
好花之男人,因为自己的女人做出如此丑恶之事,竟至于跟人,与少年去了吕镇,而且在半夜三更之时住进了一个房间。因此之故,对之亦可谓是相当之仇视,无端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,此时要如何能洗掉此耻辱呢?
好花的男人此时站在山洞,要好花无论如何得出来见见人,最好是死了吧,不然的话,作为她的男人,活在世上亦是相当之可耻的。可是好花之不肯出来,那是铁了心了,纵使是人们把自己打死了,那也断不出来。
正于此时,河边守船的人们也走过来了,说到底是怎么回事,这么半天了,还见不到个人影?可是直到站在这山洞门口,见这冯大爷横挡住了这洞口,而且扬言要杀了打自己的人,因此之故,荒村的人们一时也不敢造次。
毕竟这冯大爷打了大半辈子光棍,此时能有个女人不易,而且这好花说了,只要他能保护好自己,自己的身子就属于他了。冯大爷当时听到这话之时,那整个人都几乎要慌了,平生还没有和女人睡个觉,而此时有个女人,这还不高兴得死了。
“谁胆敢进去,老子就与谁不客气,除非从老子尸体上爬过去,不然的话,想要我的女人沉河,这是绝对不可能的。”冯大爷看着荒村的人们这么说。
好花之男人,当然,他之与好花在一起,亦是出于万不得已,他想着的那个女人并非好花,而是另有其人。此时见好花为自己戴了顶绿帽子,一时颇为不愤,甚至想死在她的面前,不如此,不足以洗刷自己的耻辱。
见好花男人想扑进去,冯大爷这便挡住了,一时两位在山洞门口打着,最终之结果当然是好花男人被打得眼睛都看不见路了。好花男人见不是个事,一时摸摸着离开了那个地方,不敢再靠近,最终被一块石头挡了一下,摔在泥坑之中,久久不能爬起来。
不过,冯大爷也好不到哪儿去,他的一条腿断了,此时护着自己的伤痛,不住地骂着好花男人的娘。人们此时一涌而入,进了山洞,把好花抓住了,一时扛了起来,欲将之沉河了。
雪花不住地洒下来了,莽莽雪原,凄清冷寂之中,唯听见狂风呼啸着刮过,一只野兔被人们的鼓声吓起,从窟窿里钻出来了,不断地跑去了。人们把这好花扛起来了,此时往小河边而去,因为其为人之不正经,此次非把她沉河了不可。
好花之挣扎是徒劳的,因为人们对她的仇恨就如她之挣扎,而其丈夫更是对之恨得不住地咬着牙齿,能这么欺负人的人,放眼整个荒村,当不是太多。此时见好花抓住了,直是格外之高兴,如此一来,只要好花死了,人们对自己之耻笑亦将不再,而自己甚至可以和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了。
人们把好花放在一只小船上了,好花躺在一个小小的笼子里,此笼子之前是用来装一些猪猡的,可是此时好花呆在这笼子里,望着天空,那些飘舞的雪花一片片的洒下来,不少就落在自己的脸上,寒冬腊月的天气,说不冷谁信呢?而在自己的身边,这河水唰唰地流过,与这船舷摩擦声如此刺耳,不知这些人到底要把自己沉在什么地方呢?
好花此时躺在这个笼子里,想着那位少年,少年的美那是没得说的,可惜了,怎么就去了呢?少年带给自己的一切的美好,在此时悉数不算什么了,好花此时甚至感受到了这溅射到自己身上的河水的冷了,天底下可能再也没有这么冷的河水了吧?
而在不久之后,自己将沉进了这河水中,不知在河水深处有没有火烤呢,毕竟这天气也太冷了点啊。可是想了想之后,好花一时不想了,干脆闭上了眼睛,听天由命吧,既然老天要自己如此下场,夫复奈何!
此时,在小河岸边,冯大爷一瘸一拐地跟着,虽然是被打折了腿,可是依然对好花不离不弃,看着小船上的人们骂骂咧咧着。自己就只有这么一个女人了,而这荒村的人们,竟然如此居心叵测,非要把这好花沉河了不可。
冯大爷沿着河床不住地跟过来了,甚至以刀相威吓,谁胆敢放好花下河,这便要取了谁的狗头。听到这冯大爷如此说话,人们一时有些不敢,怕万一这冯大爷,为了这个不学好的女人而做出坏事,届时怕是不太好收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