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匪的腰终于是好了,把自己的房子建起来,复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,小河东去,凉风习习,好不惬意。此时在自己的屋子门前,几乎一个人也看不到了,人们一时之间,似乎从人间蒸发了,再也不见踪迹。
身体好了之后,第一件要办之事情,这便是去找那个老人家算账,拐走了自己的女人,亦且趁着自己生病期间,竟然如此对待,直是欺人太甚,此时不去找老人家算账,却要找哪个?于是去了吕镇,可是吕镇的人们,问遍了,却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自己不认识老人家,黑匪一时之间,找之不着,亦只好是呆在一个破败的地方,权且休息一下,先吃碗饭再走吧。
既然找不到自己的女人,亦只好是回到了荒村,不然的话,在吕镇呆得太久,又没个下榻之处,躲在人家的屋檐之下,让人看去,不太像个样子,倒像是个贼似的。不如回到荒村再说吧。
到了夜里,因为过于无聊,这当然是正常不过的事情,这便想去找个把儿女人玩玩,不然的话,这日子怕是无法过下去了。也不知为何,走进荒村,四处打探一翻,有女人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么几处,瘦弱男子因为快不行了,自己断不敢去他家,不然的话,赖上了自己,说这一切皆是拜自己所赐,说出去,亦是不太好听。
只能是去找好花了,因为这好花,据说跟一个鬼过日子,仔细想来,与自己也差不离,所谓同病相怜,这便只好是去找这好花了。走到好花屋子门前,这便站住了,因为听人们说了,这好花的男人是从阴间回来的,那可不就是一个鬼,看来此去凶险万分,求福不如避祸,倒不如呆在自己的屋子来得舒服些。
如此在自己的屋子呆了几天,由于寂寞难耐,再这么无聊地呆下去,这对于人的精神之刺激,直是无算。况且到了夜里,自己往往要做那指头告了消乏之事,长此下去,对身体之伤害,那也是不可估量的,倒不如去找好花来得强些。
这天下午,荒村之人,这便似乎不在家,个个不是在大山上干活,便是去了吕镇,为了几个钱,累得半死亦断不在乎。趁着人们不在,自己正好与好花说说话来着,不然的话,这两个人都不快活,浪费了这大好岁月,怎么说也是对不起上天呀。
到了好花的屋子门前,这便轻轻地敲了敲门,想与之说说话来着,却不敢敲重了,不然的话,得罪了好花,此亦是相当之划不来的。好花可能会做出天大的坏事来。
敲了敲门后,没有听到有人回应,似乎好花亦不在家,这主人都不在家,自己此时贸然进去,让人逮着了,亦不是个事儿。这便不打算敲门了,还是回去吧,呆在自己的家里,随便煨些牛肉吃吃,亦强过呆在人家的屋子门前受人的白眼来得好些。
不过就此回去,亦可以说不是个事,岁月之流逝,人之青春年华将不复存在,再不开开心心地找个女人说说话,谈谈情,这便不是个人了。因此之故,纵使是受了冷落,吃了闭门羹,一时之间,亦是不舍得离去,权且就呆在这好花的屋子门前吧,干脆睡一会儿,等这好花回来了,再与之说说话也不迟呀。
此时正是春暖花开之季节,不冷不热的,午睡正好,何况阳光充足,温暖着人的身体,使人精神焕发。不过到了中午之时分,精神之困顿亦是存在的,这便睡去了,一觉醒来,看到好花站在自己的面前,脸色极其凶恶,往日容颜之娇好,此刻看去,似乎苍老了许多,断不似之前的风华绝代了。
“赖在我这干什么,滚!”好花如此喝了一声,神情之落寞,直是有如老人,使黑匪一时之间,也是不敢乱来,怕得罪了这个女人,对自己以后的人生有所不测。
“我不滚,你能把老子怎么着?”黑匪如此回答。
听见黑匪这么说话,好花不作声了,因为多说没用,直接不理会此人不就得了,这便关上了屋门,进屋去了,因为时间不早,得准备点饭食,不然的话,自己的丈夫正在这大山上干活,没有饭吃,亦是不妥。
至于黑匪爱干吗干吗去,喜欢赖在自己的屋子门前,那就让他赖在那儿吧,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?不过这黑匪,因为之前看到过好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走过自己的屋子门前,而且在说话之时,对自己微笑着,其用意非常之明显,就是对自己有那个意思罢了,不然的话,何至于用微笑的目光瞅看自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