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金解语点点头,高兴起来,莞尔道:“这何家公子我勾搭到手可不容易,他未婚妻还是将军的女儿呢,叫谢姒沅,你应该不知道。”
她知道。
而且熟悉得不得了。
谢姒沅只觉得心里被插了一刀,但为了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,只能忍着心痛,继续问道:“他未婚妻是将军的女儿,那一定很不好惹,妹妹,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吧?”
“姐姐别担心。”
金解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说道:“我看人最准了,那谢姒沅瞧着也不像随意折shā • rén命的,若她是那种人啊,我就不抢何玉章了。”
合着是看自己好欺负。
谢姒沅觉得心里更闷了,但同时也能确定,至少金解语目前还不知道,自己已经死了的消息。
她心中正盘算着怎么找理由出去的时候,屋门忽然被叩响,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:“小姐,徐家来接人了,老爷和夫人让我来问一句,您过去吗?”
“等着。”
金解语头也不回的说完,站起身,理了理衣服,冷笑道:“说好三天后,徐家的人倒跟有感应似的,知道那贱蹄子会闹出事,这么早就来了。”
她嘴里骂的人应该是金招弟。
谢姒沅正愁怎么出去,虽然不知道徐家来接什么人,但还是立刻站起来说道:“妹妹,我陪你去吧。”
“姐姐,你病还没好,这等晦气的事你千万别近前,我过去打发了他们,马上就回来。”
金解语说完,便行色匆匆的走了。
谢姒沅听得一头雾水,徐家来接人算什么晦气的事,其中有什么隐情吗?
她在屋里待了一会儿,终于还是闷不住,推门离开,打算着要是碰见了人,就说去找妹妹,若是碰不见,就直接先回谢府看看。
结果才走到半路上,就看见几个小丫鬟正围着一个人打,仔细一瞧,不是金招弟吗?
“干什么呢?”
谢姒沅过去驱散几个丫鬟,低头一看,金招弟大概是偷跑出来的,半路被人发现,结果被打成了这副鼻青脸肿的样子。
该说不说。
金招弟好歹也算正儿八经的主子,几个丫鬟听金解语的话,把她捆起来就算了,怎么还真敢把她打成这个惨状?
“大姑娘,这是二姑娘吩咐的事,您就别管这么多了,回屋歇着您的去吧。”
一个身段袅袅婷婷的丫鬟站出来,说话的语气倒嫌她碍手碍脚一样。
谢姒沅把金招弟扶了起来,对那丫鬟疾言厉色道:“收了你的臭嘴!什么大姑娘,二姑娘,都是你的主子!若懒手懒脚不愿动弹,明天就把你的卖身契送到人牙子那,省得你在府里碍眼。”
她习武,练兵,发怒骂起人来哪是一个小丫鬟能比的。
那丫鬟满脸怨恨屈辱,谢姒沅没理她,扶着金招弟随便选了条道走。
等过了拐角。
才试探着开口问道:“你怎么回事?”
金招弟瞧她一眼,因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,所以也看不出表情,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:“你又装什么好人,有这功夫去救四妹啊,来我这装什么好人?”
“金盼弟?她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