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严靳和他父亲之间的情况,他对他父亲的态度,虽说算不上仇人,但却是带着敌视。
想起那个男人的委屈,她不禁开口劝慰:“阿靳,你对你父亲,也不要有太大的敌意,那到底是你的父亲,他……其实很爱你和你母亲。”
“很爱我和我母亲?”严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,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来。
他眉宇间满是厌恶,嗓音中压着怒气:“这话说出来,您不觉得太过恶心吗?”
如果不是严川,他母亲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
痛苦,没有任何期待的活着。对生命没有一丝敬畏,与她来说,时间才是最痛苦的。
他眉眼染上一丝伤感,嘴唇轻轻颤抖着,诉说着自己被压抑这些年的不满。
“如果当初不是他背叛了我母亲,她又何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要我对他没有敌意,这绝对不可能。”
无视她欲要开口的神色,严靳眼睛微微眯起,带着嘲讽的笑意。
“您也不用劝我,你连该让我知道的都不肯告诉我,说这些,又有什么意思?”
他每每看到他父亲时,都能想到他母亲现在的样子,对严川只有浓浓的厌恶。
即便严川对他并没有亏欠,反而带有做父亲的关心,也无法抹除对他母亲的伤害。
见他这幅深恶痛绝的模样,陶玉静心底不禁为严川感到委屈。
但,就如严靳所说,这事儿她管不来,张口劝慰两句还行,再多的,便不适合她来说了。
她叹了口气,没再说话。
一时间,屋内寂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