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通。
只盼着孟既明信以为真,说到做到。
梁善不在乎孟既明怎么看自己,也不在乎石玉怎么看,她只想安稳的工作攒点钱,再有一点自己的生活。
好像,她的需求比以前高了,连生活都想苛求了。
甚至连做梦都敢出去玩了。
恢复工作的第一天,就如休假之前。
没有以为的繁忙,甚至连工作量都变少了,有些无所事事的茫然,午餐都是去外面吃的。
公司的对面有一条宽巷,巷子很长,种了两排银杏树,在安城很少见,上京很多。到了月底或十一月初的时候满目金黄,北风吹过,飘落一地。
现在还没有那么冷,穿件薄风衣都觉得热,叶子依然是绿的,固执的悬挂在树枝上,随风摇曳。
梁善咬着三明治,仰头看着。树冠没有很大,遮不住正午的阳光。
刺得睁不开眼,一闭上仿佛就看到学校外面的那条路,走不到尽头似的,可以悠然地走上好几年。偌大的银杏树冠,遮荫挡雨,经年累月的矗立。
孟既明说得对,她喜欢上京。
虽然在上京那些极具年代感的建筑物面前显得她更加渺小,但她就是很喜欢。
安城很好,从小到大早已习惯,又好像只是习惯。离开,也没什么舍不得。
梁善还想去看海,就像昨夜梦里那片海,一望无际,白浪逐沙。
好像人一旦有了欲念,就会愈演愈烈。
真贪心呀,她想。笑了一会,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。
「吃三明治这么开心?」
这声音,有点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