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应声。
纯音乐缓缓流泻而出,隔着一窗雨丝缠绵,刹那间安静下来。
梁善没再追问。
车窗升了回去,梁善把头抵在上面,隔着厚绒的帽子倒是不硌。
宽大的帽檐几乎将她的整张脸罩住。
身体不冷,心里冷。
她知道,是谁干的了。
经过安城的出口,匀速直行驶过。
天边出现鱼肚白时,车子终于驶下高速,停在了平城的酒店门前。
还是上次来出差时住的那一家酒店。
石玉开了三间房,同层,相邻。
也是上次孟既明住的那一层,顶楼的套房。
梁善被安排在居中的那间。
洗了澡正在吹头发,有人咣咣砸门。
果然,是孟既明。
满眼的不耐,烦躁。
从她半湿的头发瞧到刻意裹紧的浴袍,小心翼翼地防备。
梁善不想说话,可是又困又累心情也不好,就发了句牢骚:「干嘛不按门铃?」
孟既明是敲过门的,敲了好一会才失去耐性。被她一呛,指着亮灯的请勿打扰,呛回去:「我按得响么?谁知道你在里面干什么?」
梁善话锋一转:「有事?」
男人从裤袋里拿出药盒,递过去。
莫名到了海城,梁善是没有行李的,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药,也许是提前准备好的吧,梁善没问过,孟既明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