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既明就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在各个部门转,连个职位都没要,也没人管他,没人带他。每天穿着身价格不菲的潮牌往部门里面一戳,有人开会推门就进去坐着,有人打电话就在旁边听着,有人打印文件他就看着,有人出门办事就跟着。
倒是不指手画脚,就像一双眼睛外加一副耳朵的扫描仪加监视器,所以公司里的人对他意见很大,知道他没有实权连薪水都没有便开始一级一级往上吐槽。
刚开始大家还忍着,层层往下压,做安抚和疏导工作,日子长了,部门里大大小小的主管们耳朵都要被磨出茧子了,状就告到了孟既景那。
孟既景一边忙着手里的事,一边让他们说,说够了才问:「影响你们工作了么?」
「没有。」
「还能继续忍耐么?」
「能。」
「那就回去忍着,谁要受不了就让他递辞呈,不用拦着。」
事就这么解决了,孟既明也晃荡够了,跟孟既景说他要跟着宗英。
宗英在上京的时候就跟着孟既景,是他的助理,从上京的创业公司跟到了安城的孟氏集团,一路成为总助。
宗英倒是不吐槽孟既明,不嫌弃他跟着也不会告状,就是不大理他,也没有那个闲工夫,态度摆得很明白,就是你愿意跟就跟,跟得上是你的本事。
两人就跟杠上了似的,从天亮跟到天黑,第一次把孟既明给累到了。
工作强度太大了,信息量又多,即使是在各部门了解了一大圈,整合起来还是需要些时间的。
也有偶尔跟不上的时候,他就问梁善。梁善在总裁办里呆了快一年,也只是个秘书,哪里知道那么多。他就说她笨,只知道盯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那点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