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声音很低,很轻,温热呼吸吹拂在她耳边。
梁善躺了那么久都是凉的,他一靠过来就热乎乎的,把她的腰背都捂得热起来。
连眼睛都热了。
她想说:你回去,接着睡你的小床塌去。
孟既明先开了口:「孜孜?」
就这么柔柔软软的一声,尾音轻扬,她心里的那点烦闷就烟消云散了。
又一声:「生气了?」
梁善没生气,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情绪,非要说点什么,可能就是不解。
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,说的和做的不一样,甚至做的和做的都不一样,她不知道哪一样才是真正的他。
以为她怀孕了,二话不说跑下山去,问医院问药店,着急忙慌地买了个验孕棒回来,发现她没怀孕明显的失望。可是当她准备好想要个孩子了,他又往后退,那副模样就好像生怕她要拿孩子赖上他似的。
百思不得其解。
梁善以为自己就挺别扭表里不一的,结果发现孟既明比她还要别扭,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有什么话不直说的人最讨厌了。
她没躲避他的亲近,却也没有回应,就那么一动不动地侧躺着。
他往前靠,轻松将她半压在床铺上面,背贴着背,腰顶着腰,腿都折成同样的角度。
梁善缩着脖子,他仍是把脸挤了进去
,一边蹭一边亲吻,直到她放松着舒展开。
「孜孜。」男人太知道她什么时候心理和意识的防范最薄弱,叫起来明显带着***哄的意味,「你是不是……更喜欢我了。」
梁善瞠着眼直往床头去看,像是在思考,他就着耳朵含吮,把她的思绪扯回到旋涡中心。
边咬边问:「是不是?」手上轻轻地推,促着她回。
「是吧……」
「是,不是。」
「是。」
「所以,你想和我结婚,想和我生个孩子了。」
「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