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既景第一次见纪敏之是在她的生日宴。
宗英说:「这就是上京的贵女。」
孟既景唇角微微勾起。
不过如此。
贵是身份,是地位,这么小就把这么大的名头套在脑袋上,脖子这么细容易折。
十八岁的女孩子,脸还没完全长开,要不是家里硬气,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男人趋之若鹜。
美则美矣,就是有点呆,往好听了说,叫乖。
倒是能靠着家里给找上一门好亲事,不怕被人欺负了去。即使是做上门女婿,大把的男人乐意。
这不,袁家那位小少爷就乐意,明明家底厚得能与纪家比肩,依然殷勤十足。
宗英解释:「不一样,你就是把袁家给刨个底儿掉,也就是听个钱响儿。纪家不同,你看着是在经商,那经得是商么?」
孟既景明白他说的是什么,是关系,是圈子,是权利和诱惑,是立足在上京的底气和根本,所以纪家的女儿叫贵女,别人家的撑死了算是个名媛。
同是上流望族,几个字眼抠得死死的,是身份和地位的区别。
对于外人来说,连下场比试的资格都没有,哪怕你有钱。
上京是个圈子,你想混,得先进去。
孟既景的家在安城,家底也厚实,比起袁家只高不低,但在他们眼里,不过是条安城小家犬。
宗英第一次听见这形容,笑疯了,劝他:「别说,在他们眼里,你就是,承不承认你就是这个定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