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后不过十来分钟就全部搞定了,回到车上去换。
反正他们俩都湿透了,干脆就在房檐下抽烟,确保车边安全没人靠近,然后到商场里面换上干爽的衣服。
孟既景碰了下垂着的胳膊,宗英闷声:「嘶……孟先生,这算不算工伤?」
「你自己看着办,反正别耽误了正事就行。」
「我这条胳膊要是废了,才是正事吧。」
孟既景又碰了一下,「宗英不是铁打的么?这么矫情干脆找她爷爷去吧,我这养不了废人。」
宗英笑骂:「指着你给我镶个金身呢,脸一扭人都不认了,啧,你是本来就这样还是跟上京那帮人学的?行,那你这金饭碗我不端了,换个铁碗端去,诶你说……就我这岁数了是不是给她爷爷站岗都不行了?」
孟既景偏过头去朝他凑近,压着声笑:「用他们上京话说,就这位傻了吧叽的汤小姐,你可以试试给收了,从今往后一步登天,还端什么碗,饭都有人给你送到嘴里,废了也就废了,用不上。」
「这么好的事,你怎么不上呢?撺掇着我帮你试水,然后看着我是怎么死的是吧?都用不着她爷爷上手,那小子就得把我们家给荡了,可真有你的。」
说笑间,纪敏之的信息来了,问他们俩好了没有。
医院。
汤媛的手要缝针,宗英的手肘磕碎了一小块骨头,医生的建议是可以开刀,也可以就那么放着,以后如果长错了位再做手术也行。
宗英就没管,说是养几天就好
,连挫伤的药都没拿,家里有的是,只帮汤媛去取了脚伤的药。常年打拳的人这点伤就不是个事,哪有那么矫情,用不着医生说他都知道废不了,多年积累的经验是骗不了身体感知的。
汤媛看着缠纱布的手唏嘘:「敏之,我这算是破相了吧,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呀,虽然第一张脸普通了点,但我这手还是挺漂亮的……」
纪敏之刚要劝,她又自言自语起来:「我这算是断掌了吧,听说克夫,得,赶明儿个我要是看哪男的不顺眼,我就直接嫁过去,克不死他。我也算为民除害了。」
这就没法劝了,人家压根没伤心,开起自己的玩笑半点不带含糊的。
麻药劲过去汤媛就不笑了,疼呀。